知道钻研这些铜臭,如果没有这些铜臭,吃什么喝什么?你知道我刚刚接手这烂摊子的时候,简直连府邸都想要卖出去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以为你那些所谓朋友真的是佩服你的才气吗?从京城到这里,你还没有看清楚吗?那些人图的你是什么?不过是图你钱财,图你的身份罢了,在这里给我装什么清高?简直一场笑话!”

    “你…闭嘴!”

    她脸上被气得通红,在房门紧闭的房间内,两个人的神情如出一辙的狰狞,明明是最亲近的夫妻,却也是最知道如何击溃对方弱点的敌人。

    “你这悍夫!我和你拼了!”

    “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还觉得你是一个好归宿!没想到是个酒囊饭袋的蠢货!”

    妻主也被说的有一些理亏,毕竟她是从未关心过家中的财政状况,只是一直维持着习惯水平,挥金如土,去不曾想过现在境地已经不同了,早就不是京城那个打马过街的女了,只是北境边陲之地小镇一个普通的有些富贵的人。

    “你这悍夫!当初我也是瞎了眼了,中了你的算计!”

    “没有我后来的力挽狂澜,你能不能维持现在的水平还是一个未知数,说不定都要流落街头了,而且你还惦记着你那个白月光,别搞笑了,你的白月光早就落进别人的院子了!我大概永远无法理解一下蠢货们为爱冲昏头脑与家中决裂,主动放弃令无数人艳羡的富贵…”

    “是啊只有市侩与势利的眼睛里,当然永远无法看到这些!还有那不是他的错,是我痴心妄想…而且要是没有这一切我们又怎会变成这般呢?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照你的性格,一定不会甘于平淡,就算没有我,你也会等着另外的“滔天富贵”在水中去救你或者是其他的方式…”

    妻主开始有些激动,扯着如出一辙讽刺笑脸,她绝对不允许十几年的真挚感情被如此的贬低,并且她深知她夫郎的本性,她于他也不过只是看中她的家世背景,他与外面的人也并没有二般模样。

    夫郎又想起一个人走过的时间,那些受过的委屈与冷嘲热讽…

    他没有错,他走的路是对的,他绝不认输,所以他现在已经可以踩在众多曾经嘲讽过他人的头上了。

    他绝不会后悔!

    面对面就很方便动作,两个人又如同困死之兽一般缠斗起来,互相撕扯着衣袍,甚至幼稚地踩对方的脚方便自己的偷袭,抓住对方的双手,以限制动作。

    用手指抓在因为动作大裸露的手臂与脖颈上,她用牙齿咬在被轻薄衣物覆盖的大臂,他则不甘示弱反口咬在了她的鼻梁上,最后两个人四肢都缠在一起了,一个要挣扎起身,另外一个便拖住他的后腿,猛地往下拽,摔得人头晕眼花,另外一个人想要趁机起来时,便又会遭到同样的对待。

    最后互相头抵着头,看似耳鬓厮磨却火光四溅,猛地用头一个猛击,两人的额间都磕破了皮,触碰出了些许的血迹。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刁蛮悍夫!”

    “你这个…干尽蠢事的…酒囊饭袋!”

    他们依旧很默契地克制着,没有发出任何更多的声音,甚至连一个花瓶都没有打碎。

    最终互相气喘吁吁地跌落在柔软的地板上,没有了一丝动弹的力气。

    家里突然来客了,她们互相推搡着起身,整理衣袍,门推开,挂起笑,又是那个温柔端庄的夫郎与温润如玉的妻主了。

    “来人,那瓶回春膏来,三娘怎么如此不小心,好像个小孩子一般,还磕到了床角…”

    他用一只手拉住了要后退的身体,修长的手抹着药按在了破皮的伤口上,她脸上风轻云淡的神情都要掩盖不住了,她咬牙切齿,悄无声息在指尖抹上了药膏,但是又悄悄沾了一点旁边那瓶,在他额头轻抚而过,他愣神的时候过后突然瞪大眼睛,伤口清凉逐渐转化成一种灼热…

    旁边的侍童们捂着嘴悄悄笑了,大人和夫郎当真是情意绵绵,涂个药都恨不得粘在对方身上,主子和善又好看,给的工钱又足,还是一对恩爱的主子,多年来大人从未纳侍郎,谁人不羡慕她们这些在府里当差的人。

    希望府里可以一直平静和乐。

    *

    “你们可是这儿出了名的模范妻夫,谁人不知道你当年排除众难迎娶一个农户子为正夫…说书人都给你编书呢”

    旁边的一个友人笑着举杯,她每日醉醺醺的不似一般正经的读书人,但才华横溢,有着那股少有不受拘束的疏狂,笑着调侃。

    “…别笑话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个…就是个悍夫!”

    她咬牙切齿神情生动。

    “那你大可休了他,反正多的是人前赴后继不是吗,世女大人”

    友人挑着眉,无数次重复。

    “…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但是真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讲不到一块去…眼皮子只能看见那孔方兄…我能和他说什么…”

    世女抢过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起来。

    “红袖添香?教夫郎学书也算是一种闺房乐趣?”

    友人也大口喝酒,脸色酡红,神色却清明。

    “…也不是没干过…毕竟当时还觉得年龄不大,性格可以纠正一下,如果能够知书达礼就更好了,至少识得几个字,懂得几分道理而不是整日憋在后宅里只看到那一亩三分地地…”

    “结果?”

    “…很惊讶,他识的字,字迹颇为规整,看得出是努力练习过,看不出来几乎都是自学的程度…并且四书五经也知道大部分,背的出来,解释的清楚…很难想象他只是一个农户子…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努力…”

    “而且偶然见过他写的小诗也颇具灵气…如果他出身更高,也许又是另一个才子也说不定?”

    世女神色复杂,说罢又恨铁不成钢。

    “但是他现在对这些没有兴趣…毕竟钓到了金龟婿,彼此还撕破了脸皮,不需要一般的男子那般争宠…且家中的产业都是他在经营着…虽然…但毕竟文学都是为了丰富自己,陶冶情cao!他却全然只当做一个工具…真真是好一个庸俗的男子!”

    世女又愤愤不平地喃喃自语,神色有些迷离,显然醉了,说着说也听不清的低语,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友人无奈的摇头,还在继续喝着酒,真是一对冤家,离不开,也逃不走。

    真是的,每次都要为她留守,她都快成奶妈了。

    那位主君应该也快到了吧,赶紧把人接走。

    *

    去京城的赴考的途中,她没见任何昔日的友人,没有回家中见母父,只是沉默的如同其她的考生一般答题,交卷。京城里风起云涌,过一段时日就会有新的人事出现,她们这些早就淹没在时间里了。

    科考的名次出来的时候,和预料的也差不多,没有好到成为探花榜眼,但是作为一个小官也绰绰有余,年轻气盛的少年时期,总觉得自己才高八斗,无人能敌,周围人的吹捧令她忘乎所以,大家总说她和六皇女的才名,中究竟有多少真心多少吹捧,早就无法分清,她那时大约是眼高于顶,却不得不在六皇女的才学下甘拜下风,她望尘莫及。

    “三娘…”

    意料之中的声音,从她的背后响起,那些少年时候无法面对的难堪与心酸,她总以为他现在可以释怀,但思来想去,却好像,三个人的戏台,却只有两个人姓名。

    她们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而她的感情显得尤为的多余,甚至给友人之间的关系带来了裂痕,如果可以,她是想将这份感情收回来的,想像从前那般无忧无虑,三个人一起自然的相处。

    如果人还能完完全全控制自己的感情,那便不再是人了。

    她轻微的停留,便又消散在人群中。

    她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

    但是还没等她走出一段路,便看见了那个年少时就追逐的白色的身影,她几乎想要到叹气的程度。

    真想求他们妻夫两个放过她…

    但是好像由于家中母父的宠爱,想把他留久一点,再出嫁,婚约是订好了的,但是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成亲,不过如无意外的话,今年大概也好事将近了吧?

    看着他晶莹的泪水落在脸颊,就像以前那般看着她好像在寻求安慰一般。

    如果是当年的自己,大约毫不犹豫地掺和进去,一次又一次的,在眼泪之中义无反顾。

    现在总感觉是苍老了一般,那曾经波涛汹涌的心湖,现在好似只能能泛起点点涟漪了。

    “三娘…”

    由于他这悍夫郎从来不在私下里喊她三娘,每当喊他喊出声时便代表即将发生或者已经发生过不好的事情,导致她对这个称呼竟然下意识的起了鸡皮疙瘩。

    是又吵架了吧?每当他们两个吵架时,便都喜欢来找她诉苦或是寻求安慰。

    “好久不见…”

    他一个人无助的哭着,瘦弱的身躯在颤抖着,她却又再次想起了当年那被欺骗以至于到现在都鸡飞狗跳的往事,内心的老鹿现在跳不太动了。

    他想让她陪他去散心,她以他现在已经有婚约婉拒了,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了,决定在街旁远远的照看着,不凑近,他这副恍恍惚惚的模样…还是让人不太放得下心。

    如果是以前的话,大概会欣喜若狂吧?人大抵不会在最想要某种东西的时候,偏巧得到吧。

    她怀着无法言说的心情,走到了约定好的的大街上,她还是有些忍不住设想过会有什么样的场景,但是等那人声鼎沸到人走茶凉,早该猜测得到的,大概是六皇女又去找他了吧?

    天上的云低沉,积云密布,街上是不正常的亮白,空气中弥漫着风雨欲来的潮湿与闷热,或乘着伞大步的走回家,或者拿着布包顶在头顶,纷纷跑远,等到密布的雨点在青石板上落下深色的痕迹时,大街上已经空无一人,两侧围墙淅淅沥沥的滑落着雨水。

    原来也并不是完全不在乎。

    她没有撑伞,孤身缓缓地走在石板路上。

    傻子,又上当了。

    *

    夫郎看着外面阴沉的天气,还伴随着轰隆的雷声,缓慢的撑起一把巨大的伞,打开了房门。

    “主君,马上就要下大雨了,还要出门吗?”

    侍童有些担心的撑着伞跟在后面。

    “去看落水狗”

    夫郎擎着一抹微笑,转身而去,身影淹没在朦胧的水汽之中。

    *

    她感觉身体很沉重,如同穿着着棉衣在湖里游动,雨落在地面,甚至来不及被排空,已经淹没至脚踝,衣摆在水里趟着,染上了灰色的污垢,反正这街上也没有其他的外人,这个天气大家都呆在的室内,她塌下了身子,蹲下来,长发落在积水上散开来,像湖底的水藻,被冲散的树叶碎屑在随着水流方向沉浮。

    女儿有泪不轻弹,但这是雨水,所以没关系。

    她用手抹了一把模糊的视线,但是身体却被脚轻踹了一下,一个声音撑着伞来到了她的旁边。

    “喂,死了没”

    最初的震惊过后,一种了然蔓延而生,果真是他,也只有他会在她如此落魄的境界下,还不忘冷嘲热讽。

    她继续蹲着装死,让她自己缅怀一下逝去的青春…

    但是他又真的没有再动她了,她又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他。

    …雨水还是太冷了…

    “一般这个时候,别人都会,至少和一个没伞的人共一下伞吧?…”

    “可是我也只有一把伞”

    他理直气壮地撑着那把制作精美的伞,在她的旁边静静的看她淋雨,好像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她还想品味内心这复杂的情绪,但是那见到他时,不由自主又升起的怒气,将一切都冲散了。

    她幽幽的的抬头,用手招了招,示意他蹲下来。

    他不明就里的,下意识的要看看她要搞什么幺蛾子,他小心的整理衣袍,防止沾上了污水。

    巨大的伞撑下来,无意间也将她的身影覆盖在其中。

    她冰冷的手指被泡得发皱,握住温热的伞柄,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他的肌肤,冰冷黏腻的触感,如同水鬼一般。

    然后他再想拉回来,随便拉不动了。

    只能别扭的如同爱玩过家家的稚童,在一把巨大的伞下蹲着,豆大的雨砸在伞面上,震得的手都一麻,但那种有遮蔽物的感觉,却令她安心甚至有些困意。

    他又暗中使力,一把将伞从她的手中夺回猛地起身。她已经想象得到那冰冷的雨再次次打在她的身上夺取她的体温,好不容易才将冰冷的衣物用体温烘烤得稍微暖和一点…

    这个毒夫…

    但是想象中的雨点却没有落下来,而头顶上巨大的伞完整地将她蜷缩的的身影纳入其中。

    “你还蹲在这里,是想要留着长蘑菇吗?”

    “…不用你管”

    腿麻了…一起来就倒地上,大概…已经很丢脸了,但是不能如此丢脸,虽然在他的面前已经没有什么脸面了,但是…

    夫郎怒极反笑了。

    “那你也知道你做事不体面呐”

    她尖声怒斥,带着一种被冒犯到愤怒,但是又却被戳破的心虚。

    “…你监视我!”

    “你以为天下有什么不透风的窗户吗?如果传到别人的耳里,一个已经有了家室的人,同一个已经有了婚约的人,相约出行,特别是这两人,还曾经还纠缠不清,你猜别人会怎么说?”

    “我对他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我从未对他有过非分之想!从未有过逾矩之举!你能不能不要将人想得如此之…下流…”

    她涨红着脸,急切地解释。

    “呵,那你做的事就很上流?”

    “…粗俗”

    她知道最终还是自己理亏,做出了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她愧对这么多年读的圣贤书…

    还没等她重新低头,手臂便被人一把拽住,扯了起来,顺便还扶住了她因为腿麻而无法稳住的身体,她只能尴尬地靠在他温暖干燥的身体上。

    “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多久?还不赶紧回去?”

    “这里没有人,没关系”

    她破罐破摔的,任由自己的身体靠在他的身上,被他搀扶着,跳着脚走向了不远处停着的马车。

    一进入马车就感觉到了里面的温暖,她沉重的衣物带着水,浸湿了地马车内的毛毯,她一边将趟着水的衣物挤干,顺便还整理了一下贴在身上的长发,紧贴的衣物半透肤色,将玲珑的身形勾勒得纤毫可见,长发如同黑色的溪流蔓延过她饱满的胸脯,再来到纤细的腰肢,蔓延过耻骨与臀部,最后盘旋在大腿上。

    她皱着眉,开始将衣物一层一层的剥落,在他瞪大的双眼当中,最终只剩一件肚兜,拿着长毯覆盖堪堪遮住身体,身上终于爽利了,她快慰的长叹一口气。

    “你的…礼义廉耻呢?!”

    夫郎涨红着脸,低声吼到,却偷偷的夹紧双腿,以免过度的反应被看见。

    …这人…怎的忒不知羞耻!

    她无所顾忌的看着他,意有所指

    “被狗吃了”

    她双手抱胸,使得胸前的丰满被挤压得呼之欲出,布料形状都被挤压的扭曲贴合着圆球的形状

    他的小指下意识的微动。

    她修长白皙的大腿,从薄被里面伸出,放松的弯曲着,靠在座椅上,室内的空间狭小,两个人身体难免接触在一起,他的大腿被不小心踹了一下,令他起了一个激灵,他涨红着脸,用被子盖在身下,以免被这人看出了令人羞耻的反应后大肆嘲笑。

    但是多年的夫妻,谁不知道谁呢?

    “我是不上流,而你此时也在想下流之事…”

    她长吁短叹,若有所指,用视线流连在他那被严实点布料遮盖住的部位。

    他咬了咬红唇,几乎要恼羞成怒,连耳垂都泛着红,好像熟透的晶莹葡萄一般。

    狭小的马车内,连完全的舒张腿都很困难,她一脚就可以踩到对面的座椅,两人相对而坐,她也很轻易的就可以一脚踩到他的大腿,用冻的冰冷泛红的脚掌,探入炽热的薄被之内。

    炽热的温度突然猛地被冰冷的物什一贴,巨大的刺激让他险些就扛不住了。

    他猛地抓住她在挑逗捉弄他的小腿,往上一抬,椅面很宽,他单膝跪在她双腿之间的椅子上,令她的身体只能贴住马车壁,遮挡的薄薄被滑落,露出了她空无一物的双腿。

    这种被胁迫的感觉令她不适,但是却又找不到好的发力点,还有一只脚被抓住了抵在他的肩膀上,无法挣脱,简直就像被提了一只脚起来要放入大锅中烹饪的麻雀。

    他此刻也破罐破摔,不要什么脸面了,光鲜亮丽的脸面当然是给外头人看的,至于在她面前,他已经没有什么脸面可言了。

    他直白地绽放着自己的欲望,炽热的硬块隔着轻薄的布料抵在她的蚌rou上。

    随着年岁渐长,少年的身体逐步的生长开来,他逐步的可以享受着欲望,并愈发地渴求着欲望,但他绝不会向她示弱,在每一次的争斗中,他的四肢都流淌着奔腾的血液,它汇聚去到某一处,变成一种隐忍又隐秘的欢愉。

    她亦然,渴求着枕边人的身体不过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天经地义的事情。但随着年岁渐长,他逐渐成长,身形变得高挑挺拔,她有些压不住他了,而且他毕竟是作为农户子,十几年干过的粗活累活日积月累下来,比她这一个只知道舞文弄墨的,体质好多了,力气也是…

    而且那物什随着身体的成长,也成长着,不再见曾经玲珑可爱的模样…

    这妻纲不能不振,输是永远不可能输的!

    她一手握住那坚硬如铁的玉茎,用圆润的指甲尖轻刮了湿润的柱头,果然看见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嘴角勾起笑,几等同于挑衅。

    而他的身体再次凑近挡住了背后窗帘透出的细微光芒,她的大腿后侧几乎都要贴在他凌乱的的衣服上了。

    一只手握住她冰冷的小腿,在冰冷的肌肤上烫下一个炽热的红痕,粗长的玉龙撮弄她白皙的阴皋,在鲜红的花瓣中穿行,在花蕊与花瓣上滴满晨露,她雪青色的抹胸系带有些松散,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绕过脖颈,便将那两根系带解开,长带松松的垂落在她的肩膀上,只剩下背后的系带还在苦苦的坚持,摇摇欲坠的布料,但那布料也下滑到已经快要遮不住浑圆半球的程度。

    一手从侧边的布料滑进去,握住那呼之欲出的白嫩,小衣内手帐的形状清晰可见。

    她轻呼,恼怒的瞪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他的鼻尖也在冒着细碎的汗珠。

    “你手是长了刺吗!”

    “怎么可能!我的双手每天都用上好的香膏保养…”

    但是她的手却覆盖住他在揉捏的手掌,毫不留情的将贴着浑圆软rou的手从衣服里拽出来,捏着他的指节。

    那上面用花汁染着渐变的水红色,特意留长的指甲显得手指更加修长。

    “…我永远无法理解你们男子的爱好…鬼爪子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她的双乳被不经意握紧,乳rou在骨节分明的的手指间被挤压而出,纤长的指甲在白腻的肌肤上留下了鲜艳的红痕。

    他也不奢求她能理解这些流行了,但是指甲有些长了…他皱眉看着被小上一圈的手指抓住的手腕,她的指节圆润,指尖带着白粉,柔软的触感在他的腕骨上存在感十足。

    “这会不准探进来!”

    “…回去重新修一下…”

    他反手握住她柔软的手掌,她这人浑身上下就是性格最硬。

    他粉白的性器与她身下早已溢出的清液摩擦,咬住她的下唇,伸出温热的舌,探出她吃痛张开的双唇。

    她也不会善罢甘休,反向探入他的唇间,用滑腻的舌尖如同蟒蛇一般缠住他的舌,银丝在交界处时隐时现,接触的粘膜泛红充血。

    想要将对方掠夺,吞噬,用力到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口腔之间。

    分开的时候发出猛然的水波声,但面面相觑后,却又是皱起的眉,连弯下的弧度都有几分类似。

    他白皙的指尖轻触了自己艳红的舌头,被冲淡的红丝为他的指尖点染上了浅粉,她用拇指划过被咬破的饱满唇瓣,顺便抹去了上面残存的水光。

    【狗东西!】

    【狗东西!】

    但紧接着,他又将白皙的手指探入自己温暖的口腔,吮吸着残余的痕迹,尖锐的虎牙在指尖轻咬,形成了一个凹陷的痕迹极度的白与灿烂的红形成成极度的靡扉,他闪烁着微光的眼皮微合,眉眼间是摄人心魂的风情。

    松散的领口露出了他白皙结实的胸膛,凌乱的腰带勾勒出他纤细的窄腰。

    她觉得好像看见了一只猫。

    但别误会,绝不是家养的狸奴,是龇着白森森的牙,可以一动不动的俯下身来下身来隐藏自己,锁定猎物,一击必杀的山猫。

    他俯下身啃咬她的喉咙,粘腻与微痒的触感蔓延到锁骨与雪乳,他隔着柔软的丝绸握住一只沉静的白兔。兔子在他的手心随着脉搏在跳动,最脆弱的心脏被他掌握在手心。

    细碎而平静的喘气声弥漫整个小小的空间,但是渴求的性器却只彼此摩擦,她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胸膛,揉捏着雪白胸膛上粉色的乳点,用圆润的指尖划过,炽热而只为他而变调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

    她的手掌探入敞开的衣领,抚摸着他敏感的耳垂与后颈,清晰度感受到他身体不可控制的微颤。指甲再顺着他凹陷的脊骨下落,估摸上他温凉的窄腰。她手下的肌rou抽搐了一顺。

    她最是了解这针锋相对的枕边人有着怎样的弱点。他亦然。

    他不是每日困于内宅的夫人,他需要时常出行,她此前在书院,很少像现在这般如此长久的相处。

    她在书院的学习的时候,她其实并不知道他确切的在做什么,去过哪些地方,那些源源不断的令她从无后顾只忧的钱财从何而来,只是每旬归家总是能见到他那横眉冷对的坐于大堂,指示着童子上前为她更衣洗尘。

    手下并不是绵软的触感,掌心覆盖住暗藏着的力量是薄肌,感受到随着呼吸起伏的沟壑,这个人,最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比她更甚。

    像淤泥里破土而出绽放的灼灼红莲,风吹不倒他,雨击不退他,充满野心的,要笔直朝着天而去。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红莲。

    她先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