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首

    云梦,莲花坞。

    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雪,寂寂然天地无声,时间仿佛都在这样的纯白中停滞了,一切都安静而空茫。

    不知何时,院内移来了一树红梅,蓝湛不由出神凝望院中的积雪和红梅,突然记不清自己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

    许是蓝湛凝望窗外的视线太久,哑仆搬出了一把藤椅,将他移到了室外。

    蓝湛原本因梅香清冽而舒展的眉头又重新锁起,气恼地挥开哑仆搭到他身上的狐裘,复又后悔自己迁怒他人的行为。

    哑仆捡起落在白雪上的狐裘,重又去室内取了一件更轻更暖的狐裘,走过来盖在了蓝湛身上。

    蓝湛修长的手指紧扣着藤椅把手,那双冷淡的眼睛紧紧闭起,沉默地忍受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蓝湛什么都做不了,他像是一只被猎人折了翅膀的白鹤,金贵地养在这庭院深处,但仍逃不过被圈养成玩物的宿命。

    他想挣脱,却挣脱不出。

    蓝湛觉得头晕目眩。

    他的身体很热,骨头里蔓延出一股细密的痒,一股灼热的欲望灼烧着他的神智,他想起早上喝的那碗粥,见怪不怪的把戏,但还是让他觉得恶心。

    他感觉有人在舔舐他的唇,他知道那是谁,只能愤恨地偏过头去。

    蓝湛听到他发出一声轻笑,带着凉意的唇直接咬上他的喉咙,尖利的牙齿磨他的皮肤,很痛,也很痒,根本摆脱不了。

    湿润的感觉挥之不去,像一条滑腻的蛇缠上脖颈,冰凉的蛇信沿着皮肤纹理一点点舔舐逡巡,令人寒毛直竖。

    他身上的狐裘被那人一把扯开,衣服也被蛮力扯得七零八碎,灼热的身体一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反而变得更加兴奋。

    那人坐在他身上,用手掌亵玩他的胸腹,情药灼烧着蓝湛的意识,他睁不开眼睛,也说不出话,只是本能地挣扎着,已然硬挺的阳物蹭到那人的臀部。

    那人又笑了一声,竟然从他身上爬了下去。

    但很快,一个极其柔软湿润的小口将他正难受得吐出清液的阳具一口吞下,蓝湛受情欲折磨的身体被狠狠取悦,不受控制地闷哼出声,这反而大大鼓励了身下的人。

    灼热湿润的舌头色情地绕着guitou转圈打磨,紧致的腔rou不遗余力地吮吸、吞咽,蓝湛在这样柔软的包裹下根本无法忍耐抽插的本能,在那人的吞吐下不断挺腰捅进那个甜蜜销魂的小洞里。

    那人似乎是被插疼了,吐出半截湿润的roubang咳了几声,但很快又急不可耐地吃了进去。

    在两人的相互配合下,粗长的roubang狠狠研磨着细嫩的口腔,那人的双手也不闲着,揉着他的囊袋,将roubang吃得更进更深,直到抵进敏感的喉口,因为窒息而克制不住的反呕欲让高热紧致的rou壁紧紧吸附着捅进喉口的roubang,不断深喉的快感令蓝湛浑身颤抖,精关一松就射进了那人的嘴里。

    蓝湛这才觉得刚才仿佛被熔断的理智回来了一些。

    突然,只听一声怒喝远远传了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

    蓝湛猛地睁开眼,是江澄的声音!那刚才和他做了那些事的人是谁?

    跪在他身下的青年眉目秾艳,满脸红潮,被蹂躏得糜红的嘴唇缓慢地吐出嘴里刚射完精半软下去的roubang,舌尖探出唇畔似是不舍地舔舐了几下柱身,简直色情得不像话。

    那人微微张开唇喘着气,一双本来阴狠锋利的眼睛吊着几分餍足望向衣裳半敞的他。

    “你怎么敢碰他!我要你死!”

    “锵——”

    紫电破空声响起的瞬间就被召出的剑挡住,电光缠绕上熟悉的剑身,却是三毒剑!

    与此同时,另一条缠绕着黑气的紫电携着巨大的威势和力量毫不犹豫地抽向江澄。

    “住手!”蓝湛惊喝出声,却并没有阻止那一鞭狠狠抽在江澄身上,深可见血。

    江澄被抽倒在地,又很快爬起来,狠狠用手擦掉嘴边溢出的鲜血,凶狠地看着挥鞭反击他的人。

    “你究竟是谁?”

    “江……”蓝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两个江澄?

    那人听见蓝湛的声音,又回过头看向他,眼神专注而偏执,缓慢地笑了出了声。

    “真好、温热的、活的、我的……”

    江澄眼看着那人又要伸手去碰他的蓝湛,也顾不得自己根本打不过对方,召出三毒就劈了过去。

    “不许碰他!”

    那人脸上的笑意散了,眼睛阴郁得渗人,“真是碍事。”

    竟是动了杀心!

    缠着黑气的紫电瞬间抽飞江澄手上的三毒剑,眼看下一鞭就要抽到江澄身上。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一把揽住江澄的腰,带他躲开致命的一鞭。

    “江晚吟!你适可而止!”

    落在雪地上的紫电激起满天白雪,鞭尾将院门口的红梅树瞬间抽散,破碎的红梅纷纷而落,映衬着飞花落雪中相拥而落的两人。

    江晚吟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闪身上前,一耳光狠狠抽在红衣人没戴面具的那半边脸,打人的人反而咬牙切齿、不可忍受。

    “谁许你碰他的!”

    “江晚吟!你自己又做了什么!”

    红衣人穿着一袭鲜红的嫁衣,在白雪残红中艳得像一道皮开rou绽、鲜血淋漓的伤疤,他扫了一眼藤椅上衣衫不整,满身红印的蓝湛,这才看向眼前盛怒的江晚吟,说出的话又凉了几个度。

    “疯子。”

    穿着嫁衣的人低头看向怀里愣住的江澄,鬓发散开了,秾丽的面容因着失血和吃惊而透出几分苍白和脆弱,一双眼睛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小兽。

    “蓝忘机!放开他!你不许碰他!”

    江晚吟的眼睛死死盯着江澄,强烈的嫉妒刺激得他几乎就要发狂,要不是蓝忘机拦着,他已经把眼前这个自己给撕碎了。

    江澄被他瞪得越发压抑不住自己的火气,他飞快抬起头亲了一下蓝忘机的下巴,惹得那人又低下头看他,连三毒剑狠狠劈过来,也只是伸手稳稳抓住。

    “蓝忘机?”这个蓝湛的体温和气息……江澄狠狠皱了眉头,回瞪了江晚吟一眼,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养人的,把人折腾成这样。

    蓝忘机盯着怀里明明身处劣势,还报复心贼重挑衅一个想杀了自己的人的江澄,乖巧什么的,果然只是假象。

    蓝忘机低下头,试探性地靠前,犹豫地又退后了一下,最终还是克制不住地吻了吻江澄浅樱色的唇。

    江澄果然乖巧地张开嘴巴,伸出柔软娇嫩的舌头供他品尝,他叼住那截顺从的舌尖肆意欺负了一会,那小舌就灵活地钻进了口腔,勾着他去寻。

    “蓝忘机!”

    掌心的剑刺得更深了,但蓝忘机不想去管,江晚吟不会杀他,在他的保护下也杀不了江澄。

    他探进江澄那柔软甜蜜的口腔内,抓住刚才逗弄他的舌头,深深舔吸蹂躏了一番,又顾念着盛怒下的江晚吟,恋恋不舍地勾缠了一会那条湿软的小舌,就放开了人。

    “蓝忘机!你怎么敢!你是我的!我的!你放开他!谁许你亲他的!蓝忘机!……”

    江澄微微喘着气,小脸红了一片,明明是先勾引人的人,反而好似招架不住这么深的吻法。

    “他要冻僵了。”

    蓝忘机开口,松开了怀里的江澄,又一把抓着三毒剑将江晚吟拉进怀里死死抱住,任他拳打脚踢地发泄情绪。

    江澄回头看了他两人一眼,立马跑回蓝湛身边。

    蓝湛身上的情药根本没有解完,雪白的皮肤上透着病态的红晕,额上满是汗水,身体却因长久的暴露在冰天雪地中而微微颤抖,配上他那一张出尘绝世的容颜,格外的迷人心神。

    “蓝湛…”

    江澄捡起地上的狐裘,用灵力烘干雪水,想要盖在蓝湛身上,被蓝湛一把挥开。

    “滚开。”

    江澄没有生气,低下身想吻蓝湛的唇,又被他偏头躲开,他想起刚才蓝忘机温柔强势的吻,眼神顿时晦暗了几分。

    但他只是退而求其次地吻了吻蓝湛的额头,然后不顾蓝湛的挣扎,直接用狐裘包住蓝湛,一把将他抱起来走进了房间。

    与外面的严寒不同,室内烧着碳火,暖烘烘的,让本就深受情欲炽烤的蓝湛更加难受了几分,纤长的睫毛被融化的雪水打湿,越发显得浓密。

    江澄听到自己鼓噪的心跳声,从走进院子看到有人在吞吐蓝湛那根本应插进自己身体里的阳物的时候,他疯狂鼓动的心跳声就没有停下去过,他愤怒又渴望,在浅尝过如同甘霖的一吻后越发无法忍受。

    江澄开始解自己的衣带,很快让自己变得全身赤裸。

    “滚开!”

    江澄跨坐到蓝湛身上,细长的手指点着他的胸口,看着蓝湛屈辱又漂亮的表情,嘲讽出声。

    “每次只会说这两个字,刚才不是在别人嘴巴里射得很舒服吗,怎么换了我就不行了呢?”

    江澄抬起身,一手握着蓝湛粗硬的roubang,一边用xue口对准他流着清液的guitou蹭着自己还禁闭着的xue口,微微湿润了几分就用力坐了下去。

    干涩的xue口紧紧箍住蓝湛的roubang,两个人都闷哼出声,身上起了一层黏腻的汗。

    江澄心里不爽快,对自己就越是不发留情,一点扩张都没有就想往里吃,被撑得面色发白了还不肯停下,紧缩的肠rou绞得蓝湛本就因欲望发胀的roubang更是难耐。

    “滚…”

    江澄恼恨地看着蓝湛脖子上的红痕,抬起身摸了一把自己手臂上流下来的血,胡乱抹在自己xue口边就再次对着怒张的roubang坐了下去。

    “蓝湛,你可真难伺候。”

    有了鲜血的润滑,这次进得没有那么艰难,江澄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接纳入侵,好一番艰难后终于将那roubang全部吃了下去。

    “嗯…蓝湛…”

    江澄被完全撑开了,哪怕不动也有点让他觉得超过,他微微喘着气,缓慢地呢喃着蓝湛的名字,平复小腹里的饱胀感,终于将蓝湛吃进身体的感觉满足了他刚才渴切的欲望,叫嚣着的不满被压抑下去,这时候才有心情欣赏玩弄身下这具完美的身体。

    江澄伸出手缓慢地滑过蓝湛的腹肌,又俯下身去舔咬蓝湛的唇畔,蓝湛的一头墨发全散开了,眼睛因为情动和不甘熬得发红,真是美得清冷出尘,惊心动魄。

    多像雪夜里揉碎的白梅,江澄低低笑了一声。

    复又看见那雪白修长的脖颈上刺目张扬的红痕,那笑意又冷了下去,江澄红了眼,控制不住地咬上蓝湛的脖颈,哪怕听到蓝湛的闷哼声也不肯收住力。

    “太紧了…”

    低沉微哑的声音钻进江澄的耳朵,牙齿下guntang腥甜的血液从皮rou中被榨取出来流进胃袋,江澄的身体越发热了几分,轻易地就燃起一把大火。

    含着阳具的后xue已然馋得开始自行分泌腺液,稍微滋润些许就开始自发地吞吃粗硬的长物。

    “嗯啊—”

    江澄松开嘴里的皮rou,贴着蓝湛的脖颈低叫了一声,他的后xue才润湿了几分就被蓝湛狠狠顶了一下,半边身体简直都要被顶酥了。

    江澄伸出艳红湿热的舌头舔舐蓝湛脖颈上狰狞的伤口,一边低喘一边催促道:“继续……再用力一点,蓝湛……干我,用力干我……”

    江澄挤压着蓝湛紧实的胸肌,将脸埋进去,贪婪地感受蓝湛温暖、干净的气息,

    他喜欢看蓝湛为他情动失控的样子,他也知道他的rutou很敏感,一被刺激就会更加激动得挺腰插他的后xue。

    他用指尖揉弄那一点浅色的rou物,又用牙齿叼住另一点,轻轻厮磨,给够了逗弄才含进去吮吸舔咬,身下也不闲着,越发湿润多汁的后xue不断吞吃身下的长物,因为姿势含得不够深而越发饥渴,迫切地想要那roubang狠狠插到最里面。

    蓝湛的呼吸越发急促,他的手无意识地攀上江澄赤裸光滑的腰肢,滑腻微湿的肌肤柔软紧致,他的rutou被咬得越是舒服,下身就越想狠狠插进江澄的身体。

    “江澄……”

    蓝湛忍不住叫了声江澄的名字,抓住江澄的腰,狠狠挺胯cao了进去,那rou壁sao浪得很,xue心埋得深,早饥渴得不像话,被蹭了一下就紧紧地吸上来不准他走。

    江澄被他插得忍不住浪叫出声,嘴里立刻就控制不住地咬破了他的rutou,头皮发麻的快感源源不断从身体里涌出来。

    “哈啊……”

    追逐快乐的想法完全统摄着江澄的心神,他坐起身撑在蓝湛胸腹上,不断抬起屁股迎合蓝湛的撞击,湿软的xue被彻底捣开了,被插得汁水淋漓,兜不住的清液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流出来,黏腻的水声不断响起,食髓知味的肠rou更加卖力地吸咬xue里的硬物,勾缠它给自己更多的快乐。

    “蓝湛—啊—,蓝湛……”

    江澄被干得眼睛也湿了,紧贴的皮肤黏着两人的汗水,他的精神因持续不断的快感而高度亢奋着,身下的阳茎也高高翘着,不断被抽插摩擦的sao心舒服得江澄灵魂发颤,堆积的强烈快感让他在没有触碰的情况下高潮了,他射在了蓝湛身上,有几点白浊甚至溅上了那张白玉似的脸上,那被情欲和脏物玷污了的姿容,简直叫江澄目眩神离,本就因高潮痉挛的rou壁越发紧紧绞缠蓝湛,终于勾得那roubang释放在自己体内。

    江澄的腰酸软不堪,也不顾及自己射在蓝湛身上的jingye,脱力地趴进他的胸口,眼睛微微闭着,嘴边轻声呢喃着:

    “我的……”

    蓝湛闭着眼任由江澄靠着,一只手还虚扶在他的腰线上,不知怎的,突然想起方才越发阴狠疯狂的江晚吟,以及他身边那个所谓的自己。

    蓝湛抬起手帮江澄把额上沾湿的散发拨开,江澄这时候看起来格外的乖软,他恍了恍神,发现江澄已经微抬起头呆呆看着他。

    “江澄…”

    蓝湛这次没有避开他的眼神,悬在半空的手最后落在江澄乌黑的发顶上,在江澄惊讶的视线中,迟疑了片刻,还是轻柔地摸了摸。

    如果他们注定要纠缠那么久,那就这样吧。

    这样对抗着又妥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