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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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戈喝多了。 依他性子,本是不愿来这种场子的。此回大战告捷,天策府的庆功宴上扎堆的全是兵蛋子,一高兴便糙里糙外的掐打叫吼,李沉戈这种吃饭不开腔的人,只嫌吵得慌。 可是叶无涯就要走了——宴也给他送行,他不得不来。 他醉得眼都睁不开。那藏剑就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敬酒,宽腰直背,挺拔修长,连握着酒盏的手骨都起伏筋络,浮雕般的精美。 十年如一日的百看不厌。 “沉戈,沉戈!”歌舞嘈杂,身旁的兄弟大笑着拿肘撞他,钝痛登时叫他清醒几分,“起来!该我们敬人一杯!” 他便努力睁着眼,一片混乱里拿着酒盏挨挨挤挤地往前递,好似周遭都与自己无关。 沉戈喜欢叶无涯好久了。 这人是藏剑山庄的弟子,前几年战乱之时奉命到天策驻营,多数时候是押送些军火护具,偶尔也帮忙修缮些将士们磨损的甲衣。手艺极好,破破烂烂的盔甲经了他的手,便焕然如新。 人也十足好看,样貌端齐,唇红齿白,只是安坐不动便令人心旷神怡。 李沉戈从小跟着师父打仗,为了去看一眼美人,跑腿拿兵器的机会都是自己请的。彼时天色昏昏,他便坐在俊美的藏剑身侧,看人把打磨好的甲片仔仔细细缝上去,挨得紧实,像百箭穿不透的龙鳞。 “好了。”叶无涯的瞳色很浅,在烛火下有种趋近透明的妖异,像精心打磨的漂亮宝石,他笑笑对着沉戈道,“小将军下次回来,这盔甲便又要改高一些了。” 李沉戈只是这么看着他,便觉醉生梦死。 “改到跟你一样高的时候,我就能保护你了。”小小的天策趴在他膝盖上说。 这一晃几年过去,他已然长得这般高了,个子站起来盖过了师父。他换了枪,换了甲,唯独留下来少年时藏剑为他缝补过的那片护腕。 ——有一枚跟其他地方的甲片都不一样,圆滑的,透着润泽的暗金色彩。 “这是什么?”小孩子总归是好奇的,看见什么都会问,“这一片跟别的颜色不一样诶。” “打猎捡来的蛇鳞。”叶无涯弯弯眼道,“小将军不是说,最喜欢我的眼睛么?” 是如出一辙的,像他喜欢的人一样的金光闪闪。 得到答案的少年天策几乎高兴疯了,待他好的人不多,叶无涯总是能填满他的念想。 “喜欢——!” 他在十六岁那年,穿着一点金光的崭新护腕,站在秋风四起的牧场上肆意呐喊,少年的心意滚起草上千重叠浪,人间好景,玉露金风。 可年岁渐长,这些荒唐的话,现在却是说不出口了。 他何止是喜欢叶无涯的眼睛。 叶无涯这些年并没什么变化,只是不再伸手摸他脑袋。藏剑的酒盏这时候碰过来,在十来杯酒中准确无误地只抵上了他的杯口。 “沉戈。”叶无涯仿佛不是来敬酒的,只冲他微微俯身道,“怎么醉成这样?” 沉戈也不知道。 他少喝酒,也不会喝酒,但仍然狼狈地一饮而尽。叶无涯同他碰的杯,他倔强地一滴不剩。 “什么时候走。”沉戈抹了抹眼睛,“我去送你。” 可惜才抹完眼睛便往前一栽——有人在跟前眼疾手快接住了他,宽肩窄腰,怀抱有力,体温却是比常人稍低两分,凉得他十分舒适。 应是叶无涯。 天策伤心地想,跟小时候趴在对方膝头的温度一模一样。 待他再次睁眼已然午夜,歌停宴止,早已人声寂寂。可眼下在的也不是自己的居所——李沉戈顿生慌乱,目光四移,这才看见墙角倚着的重剑,一下子吃了定心丸似的平静下来。 叶无涯还没走。 “怎么?”藏剑瞧着他好笑道,“叶某回庄复命,竟让小将军如此心急?” “没……”李沉戈醉得头疼,一边扶着额角爬起来一边道,“只是觉得可惜。” 叶无涯给他递水,便顺势坐在床沿,一双眸子轻轻垂下,含光如水,璀璨便全落在天策身上。 “可惜什么?”叶无涯道。 “可惜……”李沉戈的话到嘴边顿了顿,又和着清水一同咽回了肚子里。 这世上能可惜的事情太多了。 可惜叶无涯要走了,可惜以后没人替他收敛装备,可惜藏剑和天策中间隔了那么远。 可惜他心里压着的那些秘密,还没有人知道。 于是他极小声地呓道:“可以不走吗?” 叶无涯给他拈起被角,听得一字不差。他眼前是羽翼渐丰的青年将领,岁月滋养出他拔高的身姿和骨血,一转眼便不再是那个蓬松柔软的少年。 他最珍惜的小鸟终将长成苍鹰。 “不如听听将军的理由。”藏剑垂眼看他,“叶某考虑考虑。” 李沉戈低着头,攥着茶杯的手蓦然一紧。 “我喜欢你。”天策抬眼道,“我跟着你走也行。” 藏剑似乎早能料到这个答案,他闭上眼摇了摇头。 “你不会喜欢我的。”叶无涯说,“将军,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藏剑弟子将束腕摘了,又挽起袖口递到人跟前去,掩在底下的白净皮肤莹脂玉滑,不见一点瑕疵,却隐约浮起成片的金鳞纹样,在月色下涟漪一般泛着光。 李沉戈难以置信地伸手去碰,竟如护甲那般冰凉坚硬,随着对方的呼吸上下起伏。 “你这是……?” 他只觉得这触感十分眼熟——是了,是缝在护腕上那片一模一样的蛇鳞,他摩挲了千万遍,却不知这东西原原本本地来自叶无涯的身体。 “……蛇!!” 酒登时醒了大半。 原来这些年他长成至今,叶无涯容貌丝毫未动,是因为他妖体入世,不受岁月之刀。 “还喜欢吗?”藏剑平静伸手提走了他掌中颤抖的空杯,“沉戈,我们不一样。” 他以为天策就会这样离开。 这世上惧怕他的人多了,要杀他的人也不在少数。本就生得一副冷清异兽的面孔,又不擅与人接近,才会选择日日守在剑炉边。 直到小小的沉戈从人堆里脏兮兮地跑出来,像小狗一样毫无防备地枕在他的腿上。 温暖又柔软。 他心有所动,便许给小将军一片最坚硬的鳞,护他成长至今。 “我走了。”叶无涯起身道,“那杯水里我放了药,你睡一觉,别怕,明日便忘记了。” 他才迈出门口一步,身后便被奋力挣出来的人撞了个趔趄,腰上的衣物被抓得死紧,是那天策用力攥至发白的指节。 “我们一样!”沉戈冲上来抱住他,“守家卫国,同生共死……这么多年了,我们一样……” 他越说越低,身体撑不住地往前倒,却还死死箍着藏剑的腰。 叶无涯拿住他不安分的两手转过身来,才见人脸上湿了一片。 “别走。”李沉戈的声音全闷在他肩头,“我不怕你,我真的喜欢你。” 药性要他沉睡,他却执意不肯。漆黑的眸子里灼灼生光,全是炙热的期待和坚持。 “你别后悔,沉戈。” 藏剑弟子猛然俯身下去,把对方最后的力气全都攥进了一个吻里。 “我明明放过你了。” 饶是沉戈想再说点什么,也是没有机会了。 他前脚醉了酒,后脚又被喂了安神的药,此时被人单手捞住了腰便往屋里带。平时里一身铁打的武骨全然无用,叶无涯将他往里一拥,就把人结结实实摔在了软榻上。 “叶、叶无涯!” 沉戈直至此刻才觉出一些惊慌的味道。叶无涯往床前一站,就已经将他去路堵死了。 “嗯。”藏剑不急不慢地解衣散发,黑发行云流水地从他肩头泻下来,看起来自在又妖娆。 “等等等一下……” 李沉戈看得脑袋一热,不用问也知道他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他囿于身子有异,边叫边翻身想从床上滚下来,却被人长腿一抬,单膝跪床地压了回去。 叶无涯靠近他,像蛇一样嗅过来舔了舔他的耳根。 “你一直很香。”藏剑说,“是我一直舍不得。”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李沉戈哪抵抗得了多少,面红耳赤地正要缓出口热气,颈上却是忽地一紧——那对雪白尖牙猛然间从叶无涯嘴中扣下来,咬进了他的皮rou里。 “呃……” 然他并不觉得疼,也不觉得慌。藏剑咬得很温柔,连呼吸都未曾淤堵。只觉得有东西从脖子渗进来,慢慢烧开了他的血,令他一路向下guntang得浑身潮红。 “哈啊……”李沉戈徒劳蹬了蹬两腿,“这是……” 叶无涯这才松了口,从他颈间抬起头来,拿指尖轻轻抹去渗出的血迹,方道:“一点点蛇毒,助兴而已。” 毒…… 李沉戈红着脸侧开头,汗就顺着他的额角滴下来。 他不觉自己是中了毒,更像是中了药。下腹的热浪一趟一趟地往上冲,他热得受不住了,伸手去解衣上的系扣,却在此时碰上了藏剑帮他宽衣解带的手,高热登时散去不少,舒服得他一哆嗦。 “抱……要抱……”他知道叶无涯对他好,便本能张了手去裹藏剑的脖子,将自己缠在对方胸前解热。这倒是给叶无涯行了方便——抱坐的姿势更称他的手,五除三下就将人剥了个一干二净。 是一具健硕的,经得住考验的饱满躯体。 沉戈也不跑。那藏剑公子眉目含情,波光流转,此时两个人靠得极近,天策就越恍惚地觉得他们亲昵。 “热极了……”天策只知蹭着他发凉的颈窝,小狗似的跪坐在他腿上。叶无涯的手掌顺着他胸口腰线往下摸,品尝一般慢慢捋过每一块肌rou,每过腰后,都能见那天策控制不住地颤栗数下,将腿rou往里夹了夹。 叶无涯不急,只缓慢地用手爱抚他的身体,看着他腹下的性器一点一点往上挺。 他的猎物在成熟。 “呜……嗯……” 李沉戈已然被抚摸得舒悦,也毫无察觉。这种表面的欢愉最好接纳也最得人心。他几乎笃定了今夜会在这样平静缠绵的恩爱里度过,于是昏昏沉沉地凑上前去,舔了舔叶无涯温润如玉的唇角。 “你啊。”藏剑也轻轻吻他一口,“手,过来摸摸下面。” 他倒是听话,伸手就往下摸索过去。叶无涯敞开亵裤,引着他手往里去,果不其然见那天策在意乱情迷中仍察出什么不对,眼神蓦然一空,惊叫一声又急急忙忙想抽回手—— 但被人提前一步按住了。 他摸到并不止一根性器,左右皆一,排列两侧,粗壮得不似属于那位美如珠玉的主人。 “你!你怎么也……” “我身为蛇,自然是这副模样。”叶无涯的语气轻快,带着些微不可察的狡黠,而后话锋一转,又将眼神往下飘去,“但将军的‘也’……叶某倒是很有兴致。” “没……没……” 藏剑眯眼往人身下一扫,从天策仓促夹起的腿缝里瞧见了些缓慢延下的晶莹汁水,眉心便随着摇曳的烛火微微一挑。 “哦?”藏剑弟子低笑一声,“是叶某的荣幸。” 他将手往下轻轻一抚,天策于性器之下的那道小口早已是饱浆溢液,淅淅沥沥地沾了叶无涯满手。 李沉戈算不清自己从哪儿去的,又去了多少回。叶无涯搂着他的腰,又顺着道里的水,将手指一遍一遍地往里洇。他是个双身,但也是个雏儿,哪消经得起这般折腾,去了两次便腰松腿软,敞着身下滴答着要往外爬。 “不能……呜……”他像是只被欺负透的小狗,浑身通红又可爱撅着湿漉漉的臀rou,“那里面……” 叶无涯知道他里头热痒难捱,又怕伤他一二,只得温声将人抱回来,掉了个头让他背对着趴在自己腿上。 “舔舔湿。”藏剑哄他,“两个一起。” 李沉戈头一遭见这样异形的凶器,在情欲驱使下头昏脑涨地往下叼了一口。唇舌稚嫩却异常滚热,但藏剑这处生得惊人,饶是他拼尽全力也只能含住一根,只好狼狈腾出另一只手去,就着自己湿滑的yin水,也帮对方润上几分。 身前的人这般舔着,低伏的身子又翘到了他跟前,在他眼下露出那口光泽水色的粉红女xue和漂亮的花心。 叶无涯怕也是忍到极限,竟从腹下若隐若现地起了金鳞。 许久未荤,他快收不住人形了。 “沉戈。”藏剑动了动喉结,沙哑着声唤他,“可以了。” 他的小狗很听话,迷迷糊糊仰了个身子翻过来。 叶无涯抱人于怀,安抚许久,这才慢慢将他往下放。沉戈这年纪尚还生涩,又是双管齐下,每吃进去一截,便能将他逼出大颗大颗的汗。 “无涯……无涯……”他擒在人肩头低低泣泣地呻吟,“舒服……” 他难捱快感,只极力扒着叶无涯的背,一路抚下从掌心触到一块浅薄的凹陷,他拼命从情欲里逃出几分神智去看,竟是叶无涯脊背上一小块丑陋的疤。 “谁……呜嗯!……嗯……”他断断续续地问,“谁欺负……你……” 叶无涯心神皆颤,身下发狠挺得愈深,那人儿便叫得愈激烈。 两人缠得极紧——蛇身独有的双剑埋在他的xuerou里,迎来送往,填得他连呼吸都是奢求。可那天策却还不忘抚摸着他陈旧而不起眼的伤痕,一遍遍地述说要替他报仇。 “没人能欺负我。”叶无涯言罢狠狠一撞,又重新答他,“那块鳞片,一直在你手上。” 此话刚落,李沉戈在昏天黑地的快感里却是抱不住对方的肩膀了,不知为何从他手里滑溜溜地脱开去。他勉力睁开眼看,却见一双妖异兽相的黄金竖瞳,直勾勾盯着他还吞吃性器的两处xiaoxue。 那藏剑化蛇,便已然是一条庞然大物了。 “……啊啊啊!别看!别!…” 这画面对李沉戈来讲过于冲击,挣扎着便要从中脱出身来逃避,奈何那蛇庞大得惊人,粗大尾巴蠕动着从他身上迅速游来,缠上他腿根,一把将他两腿卷住抱开了。 可怜的天策敞着两腿,被巨蛇一点一点压进了怀抱。 “不要……不行……” 李沉戈动弹不得,却见那巨蛇眼神纯真,只低着头往下探看他交合之处,蛇体的性器形状较之人形又粗大了些,直教天策撑得满满当当,俯身看去,肥腴丰美,倒是香艳异常。 那蛇满意地嘶嘶响,将脑袋往下凑了凑蹭过天策柔嫩腿根,红色信子一伸一缩,仿佛仙花沾露,毫不含糊舔舐起雌xue中掩起的rou珠。 “啊啊!……啊……啊……” 李沉戈腿脚被困,剧烈的刺激叫他合也合不上,夹也夹不起,只能任由又长又深的蛇信子翻来覆去地撩拨他饱满欲滴的rou核,偏偏那信子从中分叉,那道尖锐沟壑先过了花唇,又重重刮上rou核的顶尖,蜻蜓点水又笔笔入骨,一遍一遍揉捻叠加喷薄的快意,叫那小将军叫哑了嗓子又绷直了腰,却连踢腾两腿都做不到。 “要丢……快去了……啊啊!!!……” 他终究是被逼到高潮。喷薄的潮水顺着雌xue咬合的缝隙往下涌,叫那天策泪眼涟涟地在余韵里哭叫,身上身下哪儿都流着水,凌乱的潮红染了他满身。却见那金蛇悠悠游走几寸,似用冰凉鳞片安慰他的高热,继而又将尾部绞紧了,堵着汹涌而出的潮水,将性器往里再度抽插起来,发出咕啾咕啾的响声。 那可怜的天策连眼都失了焦,却还承着两处欢好。阳心和花心被蛇根轮番吃了个透,布在巨蛇性器前端的细小的软刺每顶进来一次,李沉戈便如碎骨夺魂,万蚁噬心,浑身痉挛地跟着小潮一次,几番来回便将他激得双目失神,口水直流。 “无涯……无涯……” 他几乎要被cao至崩溃,张着嘴大口喘息求饶,那蛇似乎听得他呼唤,硕大的金蛇脑袋欺下来,柔软蛇信便入了他的口。舌尖相缠,足尾相交,直逼着人入怀入骨,抵死纠缠。灵活的蛇尾亦是寻准时机,竟将粗大性器抽出后再度深深捅入,将精全泻在里头。 可怜的天策被那两股热潮射得死去活来,口中含不住地只剩呜呜直鸣,意念中只知坚持不住地即将攀上最后的临顶,两处瑟缩的腔xue夹得极紧,裹得蛇身也跟着一紧一缩——尽头的快感来得太充沛,几近将他拆骨入腹,精水喷涌的一刻眼前只剩失焦了的一片金色,全然散在了他拔高的呻吟里。 金蛇见他去了个彻底,这才慢慢地松开禁锢那天策弟子的两腿的尾巴,又盘成一圈在他身下将人托起来,巨大的身躯软绵绵地层叠累摞,好让那昏睡的天策卧得更为舒适一些。 长夜漫漫,无梦也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