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我知道你小的时候,岳母对你不是很好,但是,也仅限于知道,我从来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过,更别提心疼和共情。毕竟,我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男人,官场才是我的战场,很难分出多余的精力去细究这些陈年旧事、细枝末节,更何况,我一直觉得,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只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不就够了么?”相乐生拿出个棕色软皮的笔记本,“直到我看见你的日记,才意识到,原来有些原生家庭施加的伤害,留下的心理阴影,是你穷尽一生也无法摆脱的。”他没有继续和白凝讨论日记本里的详细内容。他也没有提,昨天他专程去拜访了白凝小时候的邻居——一个白凝常常提起的、对她爱护有加的温柔阿姨,旁敲侧击地知道了更多她小时候的生活琐事。因为,他看见……白凝哭了。白凝是很少在他面前流眼泪的。他颇有些大男子主义,一直觉得让自己的女人流泪,是自己不够强大的表现。更何况,白凝又一直理性独立。一颗一颗眼泪“啪嗒啪嗒”落下,相乐生心口发疼,下意识伸手去接。水迹被手心的脉络分流,淌了满手的guntang。“白凝,我不是你,所以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你可能会觉得我冷漠,但这是事实。”相乐生掏出手帕塞进她手里,“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试着去理解你。”“其实,我家也不太正常,我虽然没有和你正式探讨过这件事,但我想,我们去泰国那一回,还有游艇上那一次,你应该多多少少是有些察觉的。”说到这里,相乐生想起两个人之前一直装鸵鸟自欺欺人的样子,不知道怎么觉得有些好笑。“我们家的yin乱程度,说是惊世骇俗也不为过。”相乐生自揭其短,给白凝平复情绪和寻找平衡留够充足的时间,“小佑男女通吃这你应该知道,三哥心里只装着小佑一个,二哥么……他是我们家这一辈的佼佼者,养幼女乱交嗑药,百无禁忌,在泰国的时候,他还顶着我的名号,把蔓蔓骗jian了……”白凝震惊地看向他。“还有大姐和小叔……你要是感兴趣,以后我再详细讲给你听。”相乐生勾了勾唇角,“我和你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甚至很有点一言难尽,虽然原因并不相同。你四处留情,或许是因为童年的感情缺失,而我嗜血重欲,多数是归结于基因遗传和家族环境的影响。”“除此之外,我觉得也有共同点。”相乐生拿过手帕,帮白凝擦眼角残存的泪,不动声色地离她近了一点儿,“比如说,我们都喜欢捕猎,享受征服的快乐;都很乐于尝试新鲜事物;当然,还有,都一样的虚伪,戴着面具其乐融融地在一起做了八年夫妻,这绝非平常人可以做到,你说对不对?”白凝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奇怪的骄矜自得。她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旋即又带着哭音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先是大谈特谈自己的放浪形骸,接着踩着她的底线疯狂试探,然后话音一转,又将两个人重归到同一阵营。她实在摸不透他的意图。“白凝,我真的很需要你。”相乐生正色道。“我需要你父亲的支持,需要你给我装点门面,更需要一个稳定美满的婚姻。白凝,你比我更清楚,对于走仕途的人,家庭不睦会带来多大的杀伤力。你离了婚还可以再嫁,找个各方面都不错的人,以你的条件和魅力,简直轻而易举,就算会招致一些非议,时间久了也就过去了,可我不一样,如果我真的和你离婚,这件事就成了我政治生涯的一大污点,以后就算我付出再多的努力,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相乐生罕见地示弱,说的话却字字在理。白凝是最吃软不吃硬的,见一向骄傲自负的男人放低姿态,推心置腹,将难听却现实的话说得这样敞亮,再加上自己确实也有理亏的地方,便有些不忍:“我……我明白你的处境,但是,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根本没办法再回头。”“我没想过回头。”相乐生听出了她情绪的缓和和态度的松动,悄悄松了一口气,“我们可以寻求新的相处模式。”“什么相处模式?”白凝犹豫了一下,“你是想维持形式婚姻吗?”“不是。”相乐生摇头否认,“如果你愿意,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开放式婚姻,我纵容你在外面兴风作浪,甚至可以帮你遮掩,我想,这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可能给予你的理解与包容;当然,做为平等交换,你也得对我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白凝皱眉:“这和形式婚姻有什么区别?”不就是各玩各的,两不相干吗?“当然有区别。”相乐生的表情无比认真,“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个男人,和他们玩什么样的花招把戏,也不管你和他们是维持长期关系,还是春风一度,但是——我必须做你生命中,最特别最重要的人。”“白凝,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功名利禄,酒色财气,都是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我注定一生为这些事情汲汲营营,忙碌不休,所以,实在没有办法分出多余的精力去谈什么海誓山盟,情比金坚。”他说得残忍又平静,将自己冷情冷性的内里尽数剖析给她看。白凝沉默片刻,从他真实到可怕的话语里,汲取到奇异的安心与踏实。相乐生抓起白凝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有些紧张地舔了舔薄唇,郑重地道:“白凝,你还记得求婚时候我说过的话吗?其实,当时那些甜言蜜语,是我精心设计的,并没有走心,那些承诺,我也没有做到。这八年来,我忽略你,掠夺你,漠视你的感情,贪图你的温柔端庄与背景人脉,得意忘形,沾沾自喜,从来没有生出过任何愧疚和悔过之心。但是,现在我想重新说一遍,真心真意地说一遍,你听清楚——白凝的手在他手里发颤,心也是颤的,迟疑着对上他幽深如海的眼睛。“从今天开始,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喜欢什么,我就一定会不择手段帮你得到,终其一生,我再也不会妄图控制你,也不会穷尽其法地利用你,你我之间的一切,都会建立在绝对平等的基础上,我会尽我所能给予你最多的尊重和最大限度的自由。”即使已经打过无数遍腹稿,此时此刻,相乐生依旧体会到了从没有过的紧张。他捉紧了她的手指,用力握了握,问:“白凝,我是利益至上的冷血动物,大概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点真心,再多我也拿不出来。现在,我想把这一点真心给你,你认真想清楚再回答我,你要不要?”思绪理清楚之后,相乐生甚至有些感谢白凝的出轨,给了自己当头棒喝。人是最不知足的动物,他一直沉迷于功名,利欲熏心,从来没有认真审视过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妻子,从来没有从客观者的角度思索过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直到失去了她,他才渐渐想明白很多事。她的游离与叛逆,难道是一夜之间突然发生的吗?这不可能。任何匪夷所思的事实,背后都有着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潜在原因,复杂动机。他对她的异常表现和低落情绪视而不见,对她和父母的不愉相处,也只是做了一个合格女婿所应该做的事,给予她的都是泛泛然浮在表面的关心,从来没和她就这些事推心置腹地谈过,尝试着拉她一把。当然,彻彻底底的坦诚相对,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真的是太难了。方才见到她的那一刻,他久违地感觉到发自内心的喜悦,一种过于充沛的令他十分陌生的思念席卷了他。他无比强烈地意识到——他真的不想失去她。白凝怔怔的,面色苍白,嘴唇轻轻颤抖,说不出一个字。她怕她一开口,就会丢脸地逸出哭腔。她发觉,她好像也有病。不然的话,为什么相乐生说出这么现实的话,说出只能给她一点点真心的话,她竟然前所未有地感觉到踏实,竟然无可救药地被他感动,甚至还有些想哭?人的三观在成年之后便已基本定型,往后的岁月里,无论付出多少努力,也只能稍加修整,很难彻底改变内核。白凝是多疑多虑、没有安全感、极端缺爱的女人,祁峰的直白热切触动不了她,梁佐的中二热血只会令她厌烦,就算景怀南短暂地温暖过她,她仍然十分清晰地知道,两个人并不合适。可面前的相乐生,仿佛突然打通任督二脉一样,一出手便是雷霆手段,不容她拒绝地强行破开了她苦心堆积起来的重重壁垒,第一次直抵她的灵魂,令她无力招架。“我……”白凝嗫嚅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应该同意吗?她和他,真的可以用他描述的那种方式相处吗?这真的不是另一个巨大的骗局吗?“我知道,我这一点点的真心,填补不了你内心的空缺,所以我说过了,我允许你出去找别的男人,和他们怎么玩都没关系。但是,白凝,我家世代经商,从不做亏本买卖。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把你那一点点真心,也给我,只给我。”相乐生再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靠近前抵住她的额头。“白凝,我在意你,我有点喜欢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全是假的,我相信你对我也是一样,这一点你不承认也没用。你知道我是多要面子的一个人,我为了你愿意低头,愿意千里迢迢过来找你,你不能不识时务,还这么跟我硬杠。”他的声音转柔,热气扑在她脸上,“白凝,我绝对是你最合适的伴侣,我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咱们再试试,成不成?”第二百三十九章TheSecret先利益诱惑,再捧出真心,就算只有那么一点点,对于他和她这样寡情自私的人来说,也已经是最顶级的诚意和最光明磊落的态度了。若说白凝没有动摇半分,那肯定是自欺欺人。其实,离家出走的这段时间,她似乎比之前还要迷茫与困惑。最初的最初,第一次越界的时候,她以为尽情享受男人们的仰慕情欲,便能获得快乐。可rou体之欢太过短暂,销魂蚀骨的几十分钟后,取而代之的往往是比之前更汹涌的空虚。她追逐新猎物,攻心亦夺身,不断尝试新的游戏方式,兴致勃勃,乐此不疲,从中汲取巨大的成就感与满足感。但酣畅淋漓的性事之后,她看着枕边人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偶尔也会想——欲望这回事,到底有没有边界和底线?后来,她失去了束缚着她也拉拽着她的那根婚姻之索,头重脚轻地往下坠落。刚开始的时候,致命的威胁和极限的刺激令她肾上腺素飙升,整个人陷入逃离牢笼和限制的死亡狂欢,醺醺欲醉,享受着这放纵的快乐。可是,底下是个无底洞,她在半空中停留得太久,激情退却,新鲜感减退,似乎又进入了新的困境。就这么无休无止地捕猎、享乐,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也没有任何人真心爱她、长长久久地停留在她身边,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她厌恶自己的欲壑难填,却又不可避免地感到恐慌和害怕。可是,真的要和相乐生和好吗?这是转机,还是新的困局?更何况,两个人之间,仍有未愈的沉疴和重重难题有待解决。她实在没有信心。“乐生……”对方将话说到这地步,她再端着冷脸,抱着敌意,未免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便投桃报李地拿出了对等的善意与坦诚,“有很多事,我一直没有和你说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慢慢说,说什么都可以。”听出她态度的松动,相乐生长长松了口气,低声鼓励,“我听着呢。”“我……”白凝如鲠在喉,尝试了好几次,才把横亘在两人之间最大的隐忧摊到明面上讲,“我不喜欢小孩子,我不想生,从一开始就不想,这两年我装作很积极的样子,其实一直在偷偷避孕。”相乐生脸上温柔的表情凝固。白凝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眼神却没有退缩半分。她不想再委屈自己,这种事情,本来也无法妥协。这颗不定时炸弹,早晚要爆。相乐生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复杂:“你在吃药?”两年时间,他竟一无所觉,这是不是也从侧面反映了,他到底有多忽略她?“嗯。”白凝从旁边的手提包里摸出一板药片,递给他看,“我吃的是这种长效避孕药,从你不戴套的第二天就开始吃了,从来没有间断过。”“……”相乐生俊朗的面容微微抽搐,将药片团了团,丢在桌上,想发火又舍不得,最后说出来的话虽然是指责的内容,语气却是尽量克制温和的,“你知不知道,吃这种药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他想起一件事,脸色越发不好看:“你例假总是不准,还会痛经,十有八九和吃药有关系,以后不许再吃。”白凝困惑起来。相乐生的逻辑思维能力一向条分缕析,这次的关注点却rou眼可见地歪了。“重点不是这个啊。”她出声提醒。“我知道。”相乐生松了松颈间的领带,解开一颗纽扣,“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其实……”他轻咳一声,表情有一点窘迫:“你根本不用吃药,我做过结扎。”白凝的表情一片呆滞。她消化了好一会儿,这才匪夷所思地道:“为、为什么?”“因为我也不想生孩子。”彻底脱下面具的相乐生脸上是生动又强烈的嫌恶,“我家那种基因,有什么繁衍后代的意义吗?如果生个男孩出来,长大后沾花惹草,到处捅娄子,要给我惹多少麻烦?生个女孩就更难办了,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被哥哥弟弟叔叔伯伯们染指吗?”还没成年的时候,他便坚定了这个念头。刚结婚那几年,他打着“想和白凝多过几年二人世界”的旗号,顺顺利利糊弄过去。眼看要到而立之年,他担心惹白凝生疑,索性一劳永逸,借出差的名义做了个结扎手术,回来便表达出打算备孕的意愿。其实,得到白凝的积极回应之后,他的愧疚感还小小地闪现了一下。白凝看起来很喜欢小孩子,他没办法和她协商丁克,提都不敢提,只能拖过一日算一日。看着她为备孕去医院检查身体,还要承受两边父母的压力,他自私地选择视而不见,想着等两个人年纪大了,再用“命中注定和孩子没有缘分”这样的说辞哄她接受“现实”。白凝反应过来,对他的无耻程度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凶巴巴地瞪他:“所以你这两年全是在演戏骗我吗?相乐生,你可真会骗人!”相乐生宁愿看她发怒的模样,也不想再看见她伤心流泪,这会儿见她恢复到了生机勃勃的模样,悍不畏死地低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彼此彼此,你说我们俩是不是绝配?”见他得寸进尺,白凝忙不迭把他推开,不自在地摸了摸脸颊,耳朵尖却有些发红。她正色道:“我还没说完。”相乐生也端正神色:“好,你继续。”“我真的没有做M的倾向。”白凝知道性生活不和谐绝对会成为影响夫妻感情的一大问题,“你之前在那方面就对我不太感兴趣,我也不可能勉强自己接受调教来迎合你,所以……”“等等。”相乐生打断她,“谁说我对你不感兴趣?”若不是两个人的这次谈话过于重要,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想cao她。往死里cao。白凝眨眨眼,有些无辜:“不是吗?之前不是你规定的夫妻义务履行日吗?每周三、周日才可以做,其它时间你根本不想碰我。”“我怎么不想碰你了?”相乐生满头雾水,“小凝,刚结婚的时候,不是你说我要得太多,下面又太大,你被我弄得很疼,有点害怕这种事,我为了体贴你,才减少zuoai次数的吗?”两个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都是聪明人,很快便明白了这场大乌龙的前因后果。他太紧张她,把女人的口是心非当了真,过早地划定了夫妻相处的界限,并严格遵守,不敢越雷池半步。她慢慢成熟,心灵空虚,情欲觉醒;他又长期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这段婚姻不出问题才有鬼。这误会,真是闹得太大了。相乐生颇有些哭笑不得:“我刚才已经说过,如果对象是你,常规的性爱我也很喜欢,至于频率的问题……”他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很乐意调整。”白凝“呸”了他一口,脸颊不争气地红起来。相乐生得寸进尺,整具修长的身躯贴过来,把白凝挤到沙发角落,腆着脸问:“老婆,都说完了吗?说完我们该办正事了。”他拉着她的手,引她去摸裤裆里不知什么时候隆起的一大包:“我这段时间真的很安分,起码比你安分得多,这里想你想得厉害。”“……”白凝还不太能适应他丝毫不加遮掩的无赖与放荡,心跳加快,小手在他的掌心里用力挣扎,“相乐生,你……你放手……”相乐生不但不放,反而居高临下地紧紧压住她,一条腿卡在她双腿间,膝盖抵住柔嫩的花xue,轻轻顶了顶,又打着圈磨。他轻咬一口她通红guntang的耳朵:“老婆,以后我再也不哄你骗你了,我的真面目都给你看,只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看起来,她的接受能力十分良好,他对两个人未来崭新的相处模式不由多了几分乐观。白凝偏着脸躲避他的亲吻,可无论她怎么躲,他都会穷追不舍,紧缠不放。两手被他按在沙发靠背上,嘴唇被他用力啄了几口,腿心大开,已经开始渗出情动的液体,突如其来的恐慌和不确定却又一次袭击白凝的心。她探究地看他,不知道自己再度和他搅合在一起,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乐生……人的占有欲不是与生俱来的吗?你真的可以……可以接受我和别的男人……”不止是他,连她自己都没有信心,在面对他和其他女人亲热的时候,可以毫不介意。“可是,贪婪也是人的本性。”相乐生温柔的目光中藏着炙热汹涌的欲望,“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一边独占你,一边左拥右抱,享尽艳福,但是,我知道你不会接受的。所以,公平起见,我们各退一步。”他似是知道她心中的不安,强忍住yuhuo,俯身抱她:“小凝,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继续在一起的办法。我知道这对你对我,都不容易,但我们总要向前走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呢?你说对不对?”弱水三千,固然各有迷人之处。但是,他更钟意这一簇和他同根同源的地狱里燃烧起来的红莲业火,想要和她纠缠相爱,至死方休。在男人熟悉又陌生的亲吻里,白凝终于渐渐放弃了抵抗。双手勾住他宽阔的肩膀,她的脊背以极慢的速度,一点点放松下来。第二百四十章焦糖(主角H)太久没有亲密接触,再加上又是首次以真实面目相对,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鲜与刺激。热吻了好一会儿,相乐生将手伸到白凝腰际,探进毛衣,顺着后腰的凹窝往上爬。白凝紧张地哆嗦了一下,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挣扎着往后躲。相乐生咬着她的耳朵不放,舌头灵活地钻进耳廓,重重刮了一大圈,湿漉漉又酥麻麻。膝盖跪在沙发上,他将白凝卡死在窄小的缝隙里,束紧了她纤细的手腕,重心前倾,贴实她温热的娇躯。一个欲拒还迎,一个热血上头。然而,他们低估了沙发的承受能力。“砰”的一声巨响,沙发往后方倾倒,砸在木地板上。白凝尖叫一声,天旋地转之间,和男人滚倒在地,后脑勺却被他的手掌妥帖护住,没有受伤。在门外坐立不安的江临听到不同寻常的动静,立刻焦急地敲门,问:“白小姐,你怎么了?你有没有事?”迟迟听不到回应,他抬手用力拉门把手,却发现房门已经被人从里面反锁,不由急出一身的汗,敲门的动作越发急躁:“白小姐!白小姐!”白凝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推了推伏在她胸口闷笑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回答:“我没事。”江临如何肯相信?可是……白凝摆明了不希望他插手,他根本没有立场过多干涉。少年黯然地站在门外,对着紧闭的房门发愣。一门之隔的里面,相乐生已经在女人微弱的抗拒之下,将她的裤子连同内裤一并褪到了小腿处。白凝夹紧了男人插到腿心那不老实的手,小声嗔道:“乐生,去……去里面……”“你不放松,我怎么去里面?”相乐生有意曲解她的话语,指腹就势在滑腻的肌肤上轻抚,摸到湿热的液体之后,脸上的笑容又大了些。白凝甚少看见他这样丝毫不加克制的开朗面容,只觉眼前的男人前所未有的陌生与迷人,像月之光华,像太阳之影,矛盾又充满诱惑,令她无力抵抗。相乐生身躯下压,用双腿撑开了女人的身体,食指勾了把花xue分泌出的蜜液,借着润滑往那张久违了的小嘴里顶,享受着密密匝匝的咬合,语调邪气:“你今天和外面那个做过没有?”xiaoxue咬得更紧,白凝还不能适应他过于巨大的反差,红着脸摇头:“相乐生,你别这样……”“哪样?”相乐生将不要脸的作风发挥到淋漓尽致,手指破开紧箍的软rou,精准地找到微硬的突起,用指节用力顶了两下,“不要这样?”他另一只手将她的毛衣掀卷到胸口上方,隔着淡紫色的蕾丝,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乳珠,语气越发不正经:“还是不要这样?”白凝低低呻吟出声,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捂住嘴巴,恶狠狠瞪他。“为什么不叫?”相乐生变本加厉,送进去第二根手指,有赖于多年来对她身体构造的熟悉,将快感轻而易举推高,“老婆,我喜欢听你叫床。”他长眉微挑,做出恍然大悟状:“你怕他听到是不是?照我说,听到不是更好?正好锻炼锻炼他。这点儿刺激都受不了,怎么配留在你身边?”白凝受不了他满嘴sao话的模样,撇去害羞与尴尬,愤愤然开始反击。她不顾他暧昧揉动rufang的大手,动作快速地解开他衬衣上的纽扣,在男人因勤于锻炼而块垒分明的好身材上抚摸了两下,抬高上半身,软舌舔上他左边的奶头。相乐生低嘶一声,眼睛里闪过惊讶与喜悦。白凝罕见地表现出主动,贝齿咬住小小的茱萸,又磨又吸,逼出男人几声她从没听过的闷哼。相乐生的嗓音一向独特悦耳,这么充满情欲地叫出来,听得她浑身发软。她夹紧了他不断在体内乱拱的手指,扯开他的皮带,柔嫩的手探进内裤,抓住早就勃起充分的粗长物事,恶劣地用力搓了搓。相乐生又疼又爽,不甘示弱地用牙齿将胸衣半撕半扯地带到胸下,在白到发光的软嫩奶子上重重吮吸。他在她胸口和小腹处烙下一枚枚深红色吻痕的同时,她也撸了一手的前精。小手紧紧圈住rou粉色的生殖器,借着越来越充沛的润滑,从guitou一顺到底,时不时还巧妙妥帖地照顾到两团鼓胀的囊袋,温柔地捧住,细致地揉捏,令相乐生腰椎发麻。白凝将手从他裤裆里抽出来,头发散乱,脸色潮红,眨了眨迷离氤氲的桃花眼,有意勾引他似的抬起手指给他看上面湿答答的液体,又当着他的面伸出舌头卷入口中,细细咂了咂味道,娇气地皱眉:“好咸……”相乐生的脑子“嗡”的一声,耳朵里甚至传出错杂的噪音。她……把他的东西,吃进去了。他呼吸加重,深深看了她好一会儿,抬高她的双腿,让水淋淋的xiaoxue彻底暴露在视野之中。白凝的xue生得很美,像含苞待放的娇艳花朵,打上一层春露,更添诱人风情。女人体内空虚,以为他要开始正餐,便放软了腰肢无声迎合。孰料,男人毫无预兆地埋下头去,生平第一次舔上她的花xue。“啊!乐生……你干什么?!”白凝大惊失色,尖叫着往后躲,却被男人捉住脚踝,强势拖回唇下。“相乐生……不要……我不要!”就算是最荒诞无稽的梦,也不会比这一刻更加令白凝心神震颤,她手脚并用地推搡相乐生,却被相乐生不容拒绝地紧紧按住。略微粗糙的舌苔顶开贝rou,存在感十足地碾压yinhe,又含着轻轻一嘬。“唔!”白凝控制不住音量,大声叫了起来,说不出是惊吓多一些,还是颤栗的快感多一些,“相乐生你停下……啊……我真的不要……”“你要的。”相乐生已经洞悉了白凝口是心非的习惯,自然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他抚摸着女人的腰肢,轻揉着湿滑的阴蒂,舌头一寸寸往紧致的花xue里攻占,和着潺潺的水声,含糊却温柔地安抚她:“老婆,放松,交给我。”给女人koujiao这种事,对骄傲狂妄、自持身份的他而言,根本是不可想象的事。可因为对象是她,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冲动,他下意识地就这样做了。或许是因为……他偏爱于用各种手段让她失控,让她心神大乱,让她展露出不为人知的另一副潋滟风情。伫立在门外的少年清晰地听到了里面越来越婉转妩媚的女声。多么熟悉,可是又比和他在一起时,更软一重,更嗲三分。“呜呜……你混蛋……啊……不要摸那里……”“老公……老公……不要舔了……嗯……”“啊啊啊……”……少年的脸色越来越白,却自虐一样的,不肯挪动半步。鬓发微白的首长徐步踱来,听见门缝里漏出的几声暧昧声响,神情略微放松了些。看来,女儿女婿的感情没有出什么大问题,是他想得太多了。家和万事兴,这自然是再好没有的事。他转头看见江临的表情,身为过来人,再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低低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江临的肩膀,示意他往外走了几步,交待道:“小江啊,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还是照旧参加集训,啊?”江临钝钝地点点头,行尸走rou一样拖着脚步走向远处。————————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