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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是你的小可爱老攻。”

    “那你……”

    “嘘。”唐子朝亲亲盛世嘴蜜,把他没问出口的话堵在了嘴里,柔声道,“我只是想在最合适的时候给你最合适的我。”

    盛世没听懂。

    但唐子朝不在乎他有没有听懂。

    他抱着盛世仰面躺下来,盖住他眼睛,“睡午觉吧,嗯?”

    盛世把他手掌拉下来,侧过身,撑着脑袋看着唐子朝,再三确认道:“你真的不用看医生?”

    唐子朝心中默叹,秒变脸扎进盛世怀里,嘤嘤道:“人家不要去医院,不要打针针,人家没有病病,人家要跟老婆睡觉觉。”

    盛世:…………

    他放心了,唐子朝恢复正常了。

    虽然这个正常的唐子朝很不正常。

    大约是心累了些,盛世午觉睡了很久。

    等他醒来,几乎是黄昏了。

    唐子朝不在屋里。

    盛世记得夏导说晚上让剧组的人去他屋子里一起看首播,忙穿好衣服下楼。

    李清宸把床让给顾谦牧了,午睡没睡,瘫在沙发上看了一下午言情恶补恋爱知识,见盛世下来,打着哈欠蔫蔫地招手:“小世。”

    李清宸的房门开着,盛世偏头望了眼,里头不见顾谦牧,不由问道:“我哥走了?”

    “没。谁晓得他要在这赖多久,他跟唐子朝出去逛了。”李清宸提起顾谦牧,脸色还是不好,“唐子朝让我跟你说声,你先去夏导那,他待会自己去。不早了,我们走吧?”

    “哦,好。”盛世说,拿手机给唐子朝发了信息,同李清宸一道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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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人了?”

    雾峰村外有一片茂密的小树林,临近山脚,小径荒芜,蚊虫繁多,即使是最爱闲逛的曲美美也不会涉足此地。

    坐在树桩上的唐子朝面色凝重,压低声音问顾谦牧。

    顾谦牧消失了这么多天,当然不是无缘无故。

    他去找人了,一个也许很关键,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嗯。”顾谦牧向来唇和的表情中罕见地夹杂着温阴郁,“他死了。”

    “死了?”唐子朝眉头紧拧,“什么时候死的。”

    “九年前。”顾谦牧说,他轻轻叹了口气,“常方住的别墅半夜失火,等火扑灭,一家四口全没了,包括他当时不到三岁的小儿子。”

    火,又是火。

    唐子朝驱赶走小腿边叮咬自己的蚊虫,思考了几秒,冷声问道:“会是假死么?”

    “很难作假。”顾谦牧苦笑。

    他们口中的常方曾是一名机长,供职于某家提供私人飞机租赁服务的公司。

    十二年前,盛夫人乘坐的CL850客机便由他主驾,于黑海海域坠毁。

    那日在医院,从佘瑞口中确定盛涛的确手段凶残到足以挑战法律抹杀人命后,顾谦牧便马不停蹄地开始调查盛夫人飞机失事一事。

    三方报告上显示,事故发生的原因为飞机遭遇强烈不明气流干扰失速坠落。

    一切显得那么意外且令人惋惜。

    时过境迁,该查的顾天远早已查过,留给顾谦牧的可用线索极少,他唯有从人着手。

    当年遇难的共有四人,盛月明和顾天远的助理王治、机长常方,副机长梅英。搜救队不计成本下,只找到了盛夫人的遗体,其余三人失踪。大海茫茫,搜寻多日无果后,三人才被宣布死讯。

    顾谦牧造访了王治和梅英的家属,即便事情过去多年,谈及在事故中失去的亲人,俩家人仍然悲伤不止。

    但他没有联系到常方的家人。

    常方的妻子在常方遭遇不测前已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与所有亲朋断了联络。

    顾谦牧花费了极大代价和精力才查到常夫人下落,连夜赶去北欧。

    可惜迟了九年,只见到四座冰冷的墓碑。

    “他们去了芬兰南部的一座小镇,听当地人讲,这家人生前十分富裕,大概是语言不通,极少与邻居交流。”

    “我托当地律师翻阅了镇上警局记录,九年前那场大火曾被怀疑是故意纵火。可常方家里财物尚在,遗体上没有可疑痕迹,警方立案一段时间后未获得有用线索,便结案了。法医比对过DNA,确定死亡的是常家人。”

    “那里是芬兰,盛涛的手再长也伸不进政府机构。”

    唐子朝听罢,沉默了许久。

    “这说不通。”他说。

    顾谦牧沉重点头。

    他同意唐子朝的看法,确实说不通。

    常方既然在十二年前活了下来,飞机的意外便不可能是意外,必定和他有关。

    可他已经被允许活下来了,又为何在数年后全家死于非命?

    凶手得有多恨他,才会连那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

    唐子朝忽然想起萧涵的话,心中一凛。

    “盛夫人是何时替换顾总上的飞机?!”

    “起飞前。叔叔有次酒醉后说的。他很后悔,说若是他没有在最后一刻下飞机换婶婶上去,婶婶就不会死了。”

    顾谦牧答完也是一惊,瞳孔微缩,“你的意思是……”

    唐子朝缓缓闭上眼,抬手捏了捏眉心。

    “常方害错人了。”唐子朝木然道,“盛涛十二年前要杀的人,是你叔叔。”

    或许常方得到的指示仅仅是让飞机坠毁伪装成意外。

    或许常方得到了更确切的指令,却困于提前安排的手段找不到机会解除,唯恐暴露,索性将错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