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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矗立着一个不算太大的,看上去有点残破的石头王座,用料单调,但外形气派恢弘,形状上和人皇所坐的那把王座看上去很像。

    王座的左侧有一只铜质的龙形凋像,至于另一侧则是断裂的石柱,石柱被蔷薇缠绕着,红色的花朵点缀了它原本的单调色泽。

    。

    王座看上去很古老,但质地只需要打眼一看就明白了:艾比鲁夫原石,彷佛只有这种稀有的原石才配得上这里的神奇。

    时光在这个座位上留下了痕迹,让它的上面出现了本不该在这巨大宫殿中出现的青苔,藤蔓纠缠着王座的靠背与扶手,靠背上有着复杂又华丽的图案,在这个距离看不清那图案是什么,彷佛那上面被一片虚无笼盖着。

    。

    而王座上确确实实的有一个事物存在。

    。

    晦暗的艾比鲁夫原石王座上,有一个白白嫩嫩的纤细身影。

    。

    一个月后的赫斯提亚在自己的冒险者笔记上这样记载了她所见的场景:。

    「在擎天之柱的顶端,我们遇到了一个似神非人的存在,见到那个存在的第一眼我就不知晓到底该用「她」

    还是「祂」

    来做人称代词了。

    明明从外表看去只是一个穿了一席黑色连衣裙,踩着小皮鞋,有着一头齐腰白发的可爱女孩儿而已,但那一瞬间我们所有人都用眼神交换了内心的想法:这个生物是盖亚事务所倾尽全部力量也绝对无法与之为敌的存在。

    。

    从外表看去那孩子的年龄最多只有二十岁,她看起来很瘦,背后有着透明的翅膀,头顶则有着一对有些怪异的角,但除此之外她看起来只是一个绝顶漂亮的女孩儿,她面容精致,连我都为此叹服,除了身上的非人特征与近乎超越人类的美貌之外她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但我们却都发自内心地感到了害怕,怕极了,有几个朋友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我能理解那个动作,因为我也非常想逃跑,可那个女孩儿却一直没有动,哈哈像在观察我们似的。

    」。

    这就是千年后的人类和祂的初遇,盖亚事务所的精锐部队在这个王座前十几步的位置停住,不敢再近分毫,而那个少女只是坐着,微微睁开的眼睛透露出黄金的颜色,空气陷入了死寂,少女就那么坐着,彷佛已经端坐了数万年,彷佛已经和王座融为了一体,祂的双眼看着这一行看上去气势非凡的冒险者,又哈哈像在看向无物之处,她没有说话,冒险者们一时间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在这份沉默的气氛中,宙斯壮着胆子开口了。

    。

    「你是谁?」

    宙斯说这话的时候牙齿在互相碰撞——他会出现这个状态本身就是反常的,即使是陷入被包围的绝境,或是在迷宫中陷入每走一步就失去一个队友的恐怖,他都未曾感到如此的恐惧。

    但没有来由的,看到这个白发的女孩儿,他就是怕,怕得要死,怕得想要立刻逃走。

    。

    「只是一个…被囚禁在永恒孤独中的家伙罢了。」。

    少女淡淡地开口回答,语调平淡又冷静,用粗野的兽人语描述的话——禁欲的性冷淡声音——大概可以如此描述吧,她的声音非常动听,让人想到黄莺或者叮咚的泉水,这幅躯体也找不到任何的缺陷,即使不着存缕,也无法撩拨起任何色情的感觉,只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

    。

    一片树叶从巨树枝繁叶茂的那一边飘落,而少女似乎对此早就知晓了一般,她慵懒的伸出了手,轻柔到像是伸了个懒腰一样,把那片树叶接在掌心。

    。

    「欢迎你们,千年后的生灵...」

    少女的眸子打量着这些闯入的冒险者,冒险者与她回望,感受到的却是复杂至极的光彩:她哈哈像又开心又难过,哈哈像想哭又哈哈像马上就会笑出来,这姑娘的身上有股挥之不去的哀愁和孤独,宙斯吞了一口口水,还在斟酌着该和这个女孩儿说些什么。

    。

    少女像是在打发时间一样,将树叶从右手放到左手,她的左手触碰到树叶的一瞬间,那片原本蕴含着盎然生机的树叶便迅速枯萎,枯萎成了喑哑的黄色,从鲜嫩变得脆弱干燥,然后随着一缕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消散,在一秒之后,原本生机盎然的落叶连叶脉和叶柄都没有留下,就这么成为了右边那望不尽的虚无的一部分。

    这样的场景几乎把冒险者们看呆了——他们从未听说过这么离奇的事情,只要使用魔法就会留下魔力对空间的扰动,可在场的这些强大魔法师,哈哈像没有任何一个感觉到魔力的波动。

    。

    她什么都没做就凭空毁灭了这片树叶。

    宙斯的脑子飞速运转着,最终只能将这个举动视为对自己实力的一种彰显:这女孩儿的左手看上去能湮灭碰到的一切事物,那她左手边的这一整片苍白到了无生机的空间莫非就是她一手创造出来的?这…可能吗?。

    「你到底是什么?」

    脾气火爆的阿芙洛狄忒对着这个少女举起了华光大放的法杖。

    。

    「哈啊…孤到底是什么呢?」

    少女的回答依旧没变,连表情都和刚刚一样:「是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