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钟情(容意的手指握钳那绽开的乳尖)
陈素被压在玻璃桌,衣物是往上推开,焦糖色的宽领毛衣堆叠在颈肩,羊绒长裙扒下来。 如份待被享用的奶油玉糕,卧成一段通体白软,点缀了两枚鲜艳的莓果,灯下极温柔细腻的色泽。 忙乱中她不知怎么,抬眼就望到窗外一片阴沉的景色,都是倒影。 外面是天街小雨润如酥,一直降温,冷得要命。窗户永远蒙着层经久不散的雾气和流下来的水珠。 容意的手指恶劣,一边握钳那绽开的乳尖,一下又一下,与游走颈肩的唇吻上下夹击,将情欲的炙浪见缝插针,推进她的肌肤里。 明明是个生手,却仿佛在梦里演练过千万遍。 每一声痴迷沉陷的“素素”都如有抚摸,将她泛皱的心尽数安然地抚平。 丝袜被撕得破烂,陈素脸上飞着红云,闷哼一声,男人的性器勃得巨大,噗嗤地将雪缎泛粉的躯壳彻底撑开,贯入。 糜红紧窄的小roudong随着粗茎猛烈进出被挤插得不断鼓胀。臀部抓出一双孔武有力的手印,红痕斑驳地被越提越高,连接处深入浅出地撞击交合,响亮拍打着,小腹几乎贴进他的耻骨里。 容意的性爱总是与性格大相径庭的露骨激烈。背肌紧绷如石山,一边去抵她的额,弓腰深深往下插,两只沉重的yinnang在她的髋骨疯狂地晃荡蹭撞。 陈素溺毙地大叫,天鹅似的细颈绷起一条脆弱又坚直的筋线,缚紧了颠在惊涛狂浪里的躯体。 她细细的求细细的哭,体内噗出一团,像失禁,yin水流涎。 容意的手指插进她的发间,抱着揉弄、碾磨,唇齿湿缠。 沉重喘息着低头看,确认她已经酣畅淋漓去了一回,涨紫的jiba从水淋淋的暖巢半抽出来,转而缓慢有力的律动。 陈素被快感逼得眼睛湿漉漉地再一眨,却看见沙发底下同样歪着一双乌溜溜黑宝石似的猫眼。 眼珠子上下晃荡,好奇地盯,像探究什么新鲜事物。 她耳根子泛红,紧紧搂住容意的脖子,埋在他砰砰心跳的胸膛里,喘吟收敛地高高吊起,又落潮般轻轻平息:“还是、不要在这里吧,肥橘看着呢。” “它才什么都不懂。”略显委屈的闷哼,低头咬她耳垂,仿佛因她的不专心。 “就是个太监。” 陈素哭笑不得:“嗯……怎么说也是你儿子。” “是宠物。”他深深地往里面一顶,引来破碎畅快的呻吟。粗长的硬物继续兴风作浪。 “养了七年哦。” “我原来养的还是只藏獒。”他忽然有些吃醋的问,“如果我带着藏獒去喝咖啡,你还会觉得我温柔吗?” “……” “是吧,见色起意的小苍兰。” 容意深嗅发间的香气。一手抚她,从旁边倾倒的琉璃瓶里折下朵新鲜的苍兰花,含衔进唇,吻沿着陈素软滑的小肚子往下,寻至幽径,那里已经被捣凿得春水成溪。 拿舌尖顶了进去,再来叩门敲花。 在急促的啜泣声中,性器长驱直入,撞得片片碎香。 世上会有一见钟情吗? 陈素要怎么形容那次的初见。 当急匆匆去推咖啡馆的门,垂挂风铃随即碰撞出清脆作响。 一生匮乏的自己,在某时某刻,对春日的感知才有了实质的具形。是杏花簇白的明媚,是金色的碎光落这个人身上安静移动。 咖啡、对侍应道谢、暖橘的猫。剥一粒杏子,摊开掌心,耐心等着一只山竹毛爪子拨弄几下探头叼走。 也偶尔看一眼窗外或从容或匆匆的步伐。 他很奇怪,好像这种独自的沉默是大多数时候。神色漠然出尘,行止又是不矜不盈的流水无声。如同意外凑进人堆里,又一言不发,只冷眼旁观生活的热闹。 让陈素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狼孩的故事。自小流落狼群中长大的人类小孩,再回归人类世界时,已经无法融入这片正常生活。 她一开始是抱着敷衍的想法来的,却在这一瞬怎么也敷衍不下去。 人类是视觉动物。 剥离一层层世俗的外衣。 若要说有什么冥冥之中推动着陈素往前走,大概是这种离群索居的气息。 ——嗨,你是带着猫来相亲吗? 爱是相互吸引,只需要一瞬息眼神对视上的冲动。 它不靠谱,也无法保证永恒。 却永远剑出偏锋,撺掇着让人相信这一刻的疯狂和热烈是真。 陈素是个贪心的人,犹如天性自私的孩子。扑到了从心房破出的蝴蝶,就会想找玻璃瓶困住。 她不在乎到底是否长久与结果。 也许将来的某一日,美丽的蝴蝶会在瓶子里失去煽动翅膀的生命力,也依然想将爱意乐趣享用到最后一秒。 她迷恋这个敏感危险、只敢等待被爱的狼小孩。假如时光倒退十年,也许不是一封信,而是这个人来到自己面前,自己也无法拒绝。 想到这,她伸出脚丫子去踢他。 有恃无恐的小东西,佯怒嗔道:“你说你,当年为什么不再勇敢点呢?” 这样我们就能多出十年的时间了。 像极个抠抠搜搜的富翁,拥有无限财富却仍不舍漏掉一分一毫。 可人生最怕的是说当年。 容意按照吩咐,去DVD机前放光碟,再回到身边来,身躯懒懒地斜倚在床头。缠人而霸道的西伯利亚猫,伸手要去抱。 陈素的小脚尖就踮他了,无情拒绝。 说,当年为什么不再勇敢点呢?都怪你! 他正拿着遥控一按,是杨千嬅的《勇》。 再看一眼,大床坐着拒绝他的雪团子,这具不久前容纳他放肆cao干的身体裹进毛毯里只露出个毛绒绒的脑袋,颐指气使的可爱。 你甚至都不知道她怎么无缘无故说起这个,为什么会生你气。 可你就是错了。 因为你爱她。 容意按住她脑袋,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雪团子变成了粉色的团子,没了脾气,敛着清凉的眸子轻声说,“干什么啊……” 哪怕两人之间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有温度的亲吻谁不喜欢呢? “是的。我错了。”他这么说。 “错哪儿了?” “……” 容意捂着眉眼忽然便笑起来,原来他们自诩成熟理智,也不能免于这种甜蜜的恶俗。 那时,他们窝在zuoai的床上刚刚看完一部电影。 面前一大片巨幕投影放下来,跟个小型温馨的电影室没什么两样。 两人挑挑拣拣,找回旧时的经典港片。 喜剧,爱情,黑色幽默。 黑二代少爷爱上了警察的女儿。 电影开头要从方丽娟的父亲因公殉职说起。 杨千嬅扮演的女警继承了父亲遗志,阴差阳错被委派特别任务。 香港人形容初出茅庐的新人为新扎。 新扎师妹怀着满腔热血去潜伏卧底,以企将吴彦祖扮演的区海文绳之于法。 引发了一系列延续港片风格独有的爆笑剧情。 陈素是个感性的人,残暴或血腥,还是无厘头搞笑,她总能从中窥见到一丝感动的温情。 无论重温多少次,都会为《古惑仔》里细细粒死在陈浩南怀中哭得稀里哗啦,然后指给他,看,混黑的都没好下场。 也会因为《新扎师妹》中方丽娟最终查明区海文的家族早已上岸洗白,他根本没有涉黑而喜极而泣。 其实容意已经有些摸清她的脾性。哭得狠时,皱着脸,鼻子堵了纸巾一抽一抽地抽噎,这个时候最招惹不得。 通常哄不好,要等在旁边一点一点插科打诨,像给猫顺毛一样。 那一晚,容意半梦半醒,昏暗的光线里,她背着自己安静侧躺一边,缩着单薄的脊背抖抖瑟瑟。 他斜撑着身子起来,俯首去探视,下意识把怀中的人往身体里勾紧了紧,手指慢慢地抚她脸上的柔软和温度。小声说: “好了,别哭了。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肩膀雪白,露在被沿外,暗线下像块洁玉,泛着冷光。 闻言扭过视线去看他,脸上还有斑斑的泪痕,竟真流露出严阵以待的认真。 看个喜剧片都能看哭的全世界大概只此一人。 容意无奈地蕴开一丝笑,嗓音落在耳边时还带着睡意的沙哑。 “你有没有发现电影结束都会打上一句话?” “本故事纯属虚构。” 幽亮眼睛里闪着一点格外清晰的光,“骗人。” 接着,她又哽咽婉伤:“我梦到自己成了方丽娟。我可不要。” 这才吓醒了。 容意捏着她的脸,低头用唇抚摸她的,才发现两人都在睡梦中变得干涸。 幽幽地笑,不知几分的心事,佯怪哄着:“谢谢你啊,把我当成吴彦祖。” 陈素涌起一股气潮,当真没了噩梦徒添的伤感。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从被子里伸出一双爪子狠狠锤他光裸的胸膛:“想得美你!” 其实,在她心里,吴彦祖比不上他。 真真是想得美。 却被他笑着一手包握住,置于唇边轻吻。 “改天还是看周星驰。” “喜剧之王好不好?” “这回认真看仔细些,我们也试下单架床。” “色鬼!摸哪儿?” “你不想老公?那想不想它?” “唔……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