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眼树(微h)
龙眼树(微h)
在学校图书馆借的书已经看完,她等梁遇走后,收好那几本书放书包里,搭公交回学校还书。 已经八月,校园蝉鸣声此起彼伏,落在来来往往的人头顶上,阳光照得林木郁郁蒸蒸,似乎在冒着蓬蓬的绿气。 鹭大龙眼树极多,正是盛时,串串果实累累积在枝丫上,有的已然萎缩,冒着一股带酸的甜闷味,让本就闷热的空气更浓沉。 梁徽还完书回来,正经过一棵龙眼树下,有鸟啄开果实,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果rou和黑果仁,像一颗颗朝她凝视的眼珠。 她看了一眼,心情蓦然低落烦躁,有种说不上来的预感。 果然,没走几步,她迎面碰上了谢渝。 只要一回学校,总会遇见他。 她垂下眼睛,作没看到一般,欲越过他走去,谢渝却掉转过身,走到她面前来,堪堪堵住她要走的路。 “谢渝。”梁徽拿他没办法,只好再次言明态度:“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们不可能复合。” “我不甘心。”他神情痛苦地望着她:“明明我们之前好好在一起,就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人分开,你叫我怎么甘心?” “其实也不全是外界因素。”梁徽看他还在被过往这段感情折磨得痛苦不堪,索性把话摊开来说清楚:“我们不适合,就算那时候不分开,之后也会分开。”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道:“是因为梁遇在,所以我们早晚会分开是吧。” 梁徽心下一沉,从脊背到颈间窜起一阵寒意:“谢渝,请你不要凭空捏造什么。” 她转过身,打算沿原路退回,再换另一条路离开,而谢渝这次没追她,只是声音仍然不依不饶缠着她不放—— “你太纵容他。就连发生那样的事,还原谅他,跟他继续住在一起,徽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梁徽没回答他,只顾埋头快步往前走,腿脚在大太阳底下发凉发麻,软得快要走不动;皮肤却蒙受烈日感召,冒出层层的虚汗。她竭力打起精神,抱着书,穿过那树腥甜的龙眼和路上热潮,几乎是跑着冲出校门。 直到离开学校,回到家,谢渝那番话仍然持续不断地攻击她,轰得她头昏脑胀。梁徽挺着脊背,木着脸走到浴室里,等手肘撑在洗漱台冰凉的大理石面上,她才松懈下来,慢慢拧开水龙头。 她害怕谢渝看出来什么端倪,毕竟他在这里住过,对她和梁遇都有一定了解。 尤其了解梁遇对她的心思。 如果这段关系被他发现…… 梁徽不敢再想,她伸手到龙头涌出来的淙淙冷水下,这间浴室处在背阳面,常年阴凉,水也都是冰冷刺骨。她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泼,自来水冷清的腥气终于冲走了恐惧和烦躁。 她和弟弟不可能毫无顾虑在一起,她知道。 一开始就知道。 水流在漏斗状的洗漱台汇聚成漩涡,窸窸窣窣集到水管里,响声闷闷,像几个多嘴的人在窃窃私语。梁徽深吸一口气,低头望着台上大理石星星斑斑的花纹,千头万绪似乎也跟着水涡翻卷,发出喋喋不休的噪音。 白日的腾腾热气在傍晚酝酿成一场阵雨,扑到窗边。梁徽想起来衣服还晒在外面,匆匆忙忙上阳台收好,放到沙发上,正好看见梁遇一身漉湿地走进屋。 雨水洇湿了他的校服衬衫,紧贴勾勒出少年人青涩美好的身形线条。梁徽看他一眼,从收下来的衣物中拣出他一件纯黑色的上衣递过去:“快把衣服换了,小心着凉。” “好。”他解开衬衫纽扣,衣领掀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梁徽别过脸,手指继续在那堆干燥的衣物间翻动,挑出几件自己的衣服,准备挂回房间衣柜去。梁遇在一旁看着她忙忙碌碌,几缕细细的乌发飘在脸边,更衬出耳廓的细白。 他心头不禁泛起痒,把脱下来的湿衣搭在椅子上,喊她一声:“姐,我的毛巾也在那里,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她嗯了一声,翻出那条柔软雪白的毛巾,转身递给他。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得离她近了些,上身袒露在窗外雨光里。因为常年运动,他比一般瘦弱的青春期男孩体格精悍许多,每一寸肌rou线条都是清晰如雕刻,但也不过分壮硕,因为个高的缘故。 她在女性中算十分高挑,但在他面前显得娇小了一圈,可以完完整整地被他搂在怀里。 当然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骤然被他上前抱住,梁徽身形有些摇晃不稳,忙伸手攀住了他的手臂。 手下勃发的肌rou结实硬韧,给人以亟待爆发的力量感,皮肤却是年轻男孩特有的光滑细腻,带着细碎的雨珠,湿热地熨着她的指尖。 火烫的吻从头顶上落下来,一个个印在她敏感的耳廓,沿着颈线向下滑,灼得她浑身发热,吐息随之急促。 上午因谢渝而起的疑虑也被抛到九霄云外。 指尖焦躁地从他手臂滑到后背,无目的地划过分明的背肌,她皮肤和体内都无来由漫着虚渴,从里到外索求着他。 “阿遇……”她哑着嗓唤。 他低应一声,把她抱起来坐到沙发上,手环住她的腰,燥热的唇叠在一起,开始紧密地厮磨。 湿滑粘腻的水声逐渐在客厅响起,搅得周边空气胶凝成团,扯出丝丝缕缕的细线。 喉咙却更干涸。 梁徽胸口起伏,隐约觉察到他更密实地贴了上来,赤裸的胸膛隔一层布料,压在她软绵的胸乳上。 那根早晨她见过的性器,也不知何时又高高挺立起来,正巧嵌在她裙底腿心,向外冒着热气,同样是坚硬抵着柔软,蓄势待发着欲陷进去。 她脑中一空,指尖死死攥住他双肩,忽才惊觉,身后竟毫无退路。 — 姐:完蛋了要被吃了555